我从床上坐起来,走到打字机前,争取把思路记录下来,不让它滑入记忆的黑暗角落之中。
我在上司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已经站在他的桌子前面了。
我对他说:“如果你请其他人多干点我手中的活,我便可以在几天之内告诉你如何破译你的新密码。”
我知道他尊重我的能力,但他似乎没有被我的话干扰,不愿理会我的挑战。他有理由保持自己的信心,因为他的新密码确实很有独创性。
几天后,美国就要宣布参战了。世界所有角落的电报都向我们涌来。每天工作时间很长,很折磨人。我没有心情研究他的问题,因为我认为他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在密码术这门学问中,只要建立起新原则就等于有了解决问题的方案。
几周后,美国宣战,我交给上司几封被我破译了的电报和一篇有几页纸的论文。他早有思想准备,因为我们此前曾几次谈论过此事。他似乎希望我自动放弃破译密码的努力,因为他认为不是什么密码都能被破译的。
我后来才知道,所有的政府官员对“美国黑室”都有类似的看法,他们觉得我们在玩游戏。
上司在看了我的论文之后,表达了钦佩之情,并对我从事的工作表示欢迎。可是,我告诉他我想参军,所以不得不离开国务院。我请他为我写一份推荐信,说明我是一名合格的密码破译者。
他表示为难,因为他不能推荐我离开国务院。他说我应该熟悉国务院的政策,助理国务卿不会同意让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