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历史选择了南昌城(9)

可以说,大革命时期党的军事工作主要是周恩来主持的。在大革命失败的严峻关头,周恩来在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这个关键问题上,作出了关键性决断和卓越贡献。就主要领导者而言,正是他组织和领导了南昌起义。关于南昌起义的提出过程,周恩来曾回忆说:“那时,军委想可否搞个起义,主要是鲍罗廷跟加伦说可以搞个起义,国际决定上没有。”根据这个考虑,周恩来向在军委工作的几个同志布置,指定贺昌、颜昌颐、聂荣臻组成前敌军委,聂荣臻为书记,任务是先到九江去,通知同志们了解这个意图,作为起义的准备。对此,聂荣臻也在他的回忆录中写道:“举行南昌起义,是7月中旬中央在武汉开会决定的。我没有参加那次会议。那天晚上,恩来同志在会后到了军委,向在军委工作的几个同志进行了传达。他传达的大意是,国共分裂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起义。今天,中央会议上作了决定,要在南昌举行起义。恩来同志还说,会议决定组织前敌委员会,指定他为书记。他传达完后,就指定贺昌、颜昌颐和我,组成前敌军委,我为书记。任务是先到九江去,通知我们的同志,叫他们了解中央的意图,做好起义的准备。但什么时候发难,要听中央的命令。”

周恩来委任贺龙为起义军总指挥时,贺龙一怔,讷讷地说:“我还没有入党……”

在酝酿和部署南昌起义的时候,贺龙还不是共产党员。但他一直积极向党靠拢,在汪精卫政府逮捕和屠杀共产党员时,主动保护了大量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6月间,他在武昌就对周恩来明确表示过:“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只有马列主义才是救国救民的真理。我听共产党的话,决心和蒋介石、汪精卫这班王八蛋拼到底。”基于此,贺龙7月23日从鄂东到九江,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谭平山就把起义的计划告诉了他。贺龙当场表示拥护,并表态说:“我贺龙感谢党中央对我的信任,也感谢你把这样重大的机密告诉我。我只有一句话,赞成!我完全听从共产党的指示。”

后来,贺龙在回忆南昌起义时说:“我参加八一南昌起义,第一,是由于很早就接近了共产党,是思想发展的必然结果,而绝不是偶然的。第二,是由于政治上没有出路,看到国民党革命什么呢?尽是军阀政客争权夺利,腐化堕落,感到个人政治上没有出路,整个军队也没有出路。另一方面,却看到共产党的主张好,有办法,能够救中国。这是最重要的原因。第三,我本人出身是贫农,家里很苦,穷人的痛苦我知道得很深,所以在我的部队中是不准贪污搞钱的,跟我走的都是穷光蛋。我有一个亲三妹夫,本来家里也很穷,跟我多年,我一手提拔他当旅长,后来因为搞钱,就不能让他再当我的旅长了,而让他走了。我参加南昌起义的第四个原因,是我对毛主席的信仰,自从1916年以后,在我们湖南人中,就听说有毛泽东,诲人不倦,常与青年学生或群众讲话,湖南的学生都说毛泽东是天才,是革命领袖,而和我说的这些人又是我们县里有学问的人。因而我对毛泽东敬仰得很,认为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读书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