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二胎(1)

辛迪·迪比亚西原是报业集团甘尼特旗下WUSA电视台的记者,该电视台设在华盛顿。她发现,生了第二胎又不让缩短工时,将断送她的前程。而这样的母亲何止千万。

迪比亚西身材苗条,魅力四射,这位满头黑发的女子活跃而自信,让人一望便知是那种适合在晚间新闻天天亮相的人才。1989年,她做了WUSA电视台医疗版块的记者,这个工作她渴望已久。在准备接手新岗位的前两天,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合同还没签,她瞒了7周,没告诉老板。但是,她却利用怀孕,制作了一套生孩子的系列节目,甚至在1990年8月女儿出生时安排摄制组到医院来拍摄。她回忆拍摄自己破水后的情形,苦笑着说:“他们不用担心我不够投入。”

休了10周产假,迪比亚西重返岗位,从上午10点干到下午6点,给下午4点的新闻做5分钟直播,然后录制晚6点的新闻。一切运转正常,直到孩子周岁生日前夕—当时迪比亚西必须请3天假到伊利诺伊看望生病的父亲。一周后,小孩保姆连续两天不能来上班,迪比亚西第一天迟到了一小时,第二天迟到了两小时(那两天她丈夫请假在家)。

结果上司把她叫到办公室,通知她说,因为去伊利诺伊,她的假期时间已经用光了。她告诉我:

“我感到惊讶,问这是不是与我两天迟到有关,接着解释了迟到的原因。我问我工作出了什么差错,他说没有,但他脸红了……老早以前一个女记者告诉过我,说一旦孩子有病,一定要说是自己病了。我那时想,简直胡扯,怎么能让我撒谎呢?但现在我可说不好了。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请求和两位高层经理谈谈。他们说,总觉着我不是在‘整天’工作。我提醒他们,我一天播报两次新闻,天天如此,而且晚上在家还要看医学杂志,熟悉业务。他们却问:‘编辑部怎么知道这些?’

“然后他们又似乎不经意地提到,想让医疗节目改改样儿,但又让我相信这事与我或我的工作无关。

“其中一位还说过这样的话,什么‘问题是你好像觉得只有自己有家’……说这话的家伙现在儿子正读大学,另外两个有孩子的人的妻子都在家。我说我孩子刚一岁,如果我应付不了会告诉他们。他们就那么看着我,沉着脸,毫无表情。”

在之后的6个月里,上面要迪比亚西在5点的新闻里再做一段直播,原来4点和6点的节目不变。她同意了,心想:“只要不丢下孩子时间太长就行,我拼了,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后来我发现自己又怀孕了。我知道没法这么快节奏地工作,问能不能改成一周工作3天,按比例减薪,新闻部主任说他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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