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母亲也能享受这一揽子福利项目,包括住房补贴,每年约6 000美元。这些福利在孩子3岁后将大大削减。但是,这种年龄上的限制并不像在美国那样会造成严重后果,因为有医疗制度做保障,并且3岁的孩子都能上公共幼儿园。一般到这个年龄,法国儿童都能免费上世界上最好的学前班。这些福利加上一年的带薪产假,使法国妇女能轻而易举地既照看幼童又继续工作。“典型的”法国母亲只离岗两年,每生一个孩子休一年。 孩子不满3岁的母亲有74%做非全日工,这在欧洲是最高的比例率。
结果,法国的妈妈税是世界上最低的。在法国,就业母亲与没有孩子的就业女性在收入上大约相差8%~10%,相比之下,美国至少是20%,英国和德国是50%。换句话说,法国婴儿要便宜得多,也好过得多。母亲收入相对较高,社会保障体系坚固可靠,这使法国的儿童贫困率在6%以下,而美国是17%,尽管两国婚后生育的比率大致相当。
在低收入家庭,妈妈税可以把夫妇推到贫困线以下。玛莎·里奇曾任美国人口调查局主任,她告诉我:“尽管还缺少真正的研究,但零星的证据表明,一对低收入夫妇如果决定生孩子或打算要第二胎,就会使他们陷入贫困。”
那些照顾年长亲属的人也发现,自己的利他行为受到了重罚。有些女性无偿地照看自己的家人,对这些人的调查表明,由于低工资、社会保险和退休福利方面的差距,她们在有生之年平均要损失659 139美元。她们失去了升迁和培训机会,用光了病假和年假,只做非全日制工作,很多人甚至放弃了有偿的工作。越来越多的人在支付这种高昂的“照料税”,其中3/4是妇女。1997年的一项研究发现,1/4的家庭至少有一位成年人在照顾老年亲属或朋友。
显然,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收入高,支付的妈妈税也高,没受过多少教育的人没什么收入可以损失,税也低。如果其他条件相同,母亲越年轻,孩子越多,她支付的税就越高,这说明了为什么女性生育越来越少,育龄越来越高,普天之下概莫能外。
妈妈税在盎格鲁–撒克逊国家最高,那里的母亲几乎承担着全部照料的成本。在法国和斯堪的纳维亚则最低,在这里,带薪的产假和公立学前班使母亲轻而易举地既照顾了孩子,收入又不受损失。
在遭遇到残酷现实之前,多数女性不会考虑妈妈税问题。弗吉尼娅·戴利是一位室内设计师,就职于康涅狄格州哈特福德的安泰人寿保险公司。她在那家公司干了10年,业绩经常被评优,又加薪又升迁,但1993年她被辞退了,丢了年薪46 640美元的工作。那时她刚有了一个孩子,想根据公司的明文政策调换一个更灵活的作息时间,却被炒了鱿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