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们需要一次全面的升级(7)

此外,如果人类做一些事情是因为愚蠢和目光短浅,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同样为了寻找价值和自我实现而做一些事情呢?如果我们如预料之中那么不理性(而且我们的确是这样),那么我们为何不能如预料之中那样卓尔不群呢?

如果这听起来有些牵强,那么想想我们其他的怪诞行为吧。我们放弃收入不菲的职位,反而接受了一份收入低但使命感更强的工作;我们周末学单簧管,但我们没指望靠这个赚一分钱(驱动力2.0),也没指望靠这个找个女朋友(驱动力1.0)。就算我们得不到葡萄干,也得不到银子,但我们还是会努力解开谜题。

一些学者正在扩大行为经济学的研究领域,并将上面这些想法囊括了进来。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苏黎世大学的布鲁诺.弗雷(BrunoFrey)。和其他行为经济学家一样,他认为我们应该超越“经济人”但是,他的延伸方向有一点点不同,他将这一想法延伸到了被他称为“成熟经济人”(HomoOeconomicusMaturus或MatureEconomicMan)的观点上。他说,这种人“具有更精妙的驱动体系,因此更‘成熟’”。换言之,为了充分理解人类的经济行为,我们必须学习与驱动力2.0有冲突的、蕴含新观点的新术语。正如弗雷在文章中所指出的:“内在动机对所有的经济活动都很重要,无法想象人们仅仅或主要被外部刺激因素所驱动。”

问题3:我们如何做出我们的行为

如果你是一位管理者,那么快速瞟一眼你的身后,有一个幽灵正在那里游荡,他的名字叫弗雷德里克.温斯洛.泰勒。记得吗?

我们在这一章的前面提到过他。他正在对你轻声耳语:“工作,基本上是简单但不怎么有趣的任务。让人们工作的唯一方法是适当激励、严推算型工作:是指根据一系列现成的指令,按照某种途径达到某种结果的工作。”

在20世纪初,泰勒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但如今,在全球大部分地区,这句话已经不那么正确了。的确,对很多人来说工作依然是机械劳动,缺乏挑战,受人指使。然而对很多人来说,工作已经变得更复杂、更有趣、更靠自己主导,现在持这一观点的劳动者多得惊人,这种类型的工作也对驱动力2.0的假设发起了直接挑战。

首先来谈谈复杂性。行为科学家把我们在职场的工作和在学校的学习分为两类:推算型(algorithmic)和探索型(heuristic)。推算型工作是指根据一系列现成的指令,按照某种途径达到某种结果的工作。也就是说,完成这个工作有一个算法。而探索型工作则与之相反。正是由于没有现成的算法,你必须试验各种可能性,设计出一个新的解决方案。商店收银台的工作大多是推算型的,按照某种特定方法一遍又一遍地做同样的事情;而广告案策划则基本是探索型的,必须绞尽脑汁想出新点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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