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权

英语中的citizenship源自拉丁语中的civitas,英日词典是这样翻译的:

市民、国民身份、公民权、市民权、国籍。

查意日词典,要查cittadinanza,日文的翻译是:

市民权、国籍、公民地位乃至身份。所以,应该一样。

但是,翻看国语辞典,里面对市民权的解释则是:

作为市民的权利、公民权、人权、民权。

作为市民,其行动、思想、财产的自由受政府保护,享有所在国、地方自治体的参政权利。

于是,市民的解释应该是:

居住在城市里的人、城市的居民。在西欧,指享有参政资格和地位的国民、公民。

……

对于市民权,希腊人和罗马人的区别也体现在奴隶的处境上。

在希腊,奴隶终身为奴是普遍现象。但是,罗马的奴隶有路可选。

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把奴隶与家畜做了比较,并写下了这样一句话。

“在有用方面,两者几乎没有区别。奴隶和家畜用他们的肉体为我们人类所用,这一方面是一样的。”

比亚里士多德早二百多年以前,罗马第六代国王塞尔维乌斯?图里乌斯说过这样的话,尽管有传言说他本人就是奴隶出身。

“奴隶和自由民的不同不是先天造成的,而是生来遭遇的命运不同而已。”

在罗马,奴隶主为了回报奴隶长年的无偿奉献会还奴隶以自由,或者奴隶能够用自己积攒起来的钱赎回自由。获得自由的奴隶叫解放奴隶,他们的子孙可以取得罗马市民权。至于有了市民权后,能否在社会上出人头地,就看具体人的才能和运气了。相反,在雅典,甚至在伯利克里,由于再婚对象不是雅典人,生下来的儿子就不享有雅典市民权。只有依靠破例才有可能取得雅典的市民权的。

对于市民权,罗马人的开放性同时体现在他们承认双重市民权,也就是双重国籍。在那个时期,罗马联盟的同盟国中,如果有人希望获得罗马的市民权,这是完全可以的。不仅如此,这个人不必为了罗马市民权而放弃自己所属地的市民权。这种双重的市民权制度是罗马特有的,同时代的其他国家都没有这样的制度。

公元前753年,建立了罗马国的罗穆卢斯召集的百人长老是罗马元老院的开始。这一百个人率领的家族被认为是罗马贵族的开始。

五百年后,贵族的人数减少到了五分之一。原因或是家族消亡,或是家族没有无男性继承人。但是,元老院议员的人数却增加到了三百人。也就是说,元老院作为罗马共和政体的心脏,在其精英中自罗马建国以来的名门贵族的比例减少到了十五分之一。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形,是因为罗马无法避免延绵不断的战争,作为领导阶级的贵族做出比其他人更大的牺牲。

尽管如此,属于罗马统治阶级的男性整体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有所增加。原因是政府要职和元老院议席都向平民开放,所以经常会有新鲜血液进入。毕竟,进入统治阶层的最基本的条件是必须享有罗马市民权。

在随后就要讲到的与萨谟奈人长达四十年的战争中,在与意大利南部希腊殖民国家长达十年的战争中,罗马市民流血不止。这一情形,之后也不曾改变。第二次布匿战争期间,在坎尼会战中,罗马被汉尼拔打得一败涂地。六千罗马骑兵只剩下三百七十骑,八万罗马步兵只剩下三千士兵。尽管如此,罗马还是重新站了起来。这就是罗马人时刻不忘随时补充新鲜血液的结果。

我想,这就是希腊、埃及、迦太基和埃特鲁利亚都认识到的罗马人的“哲学”。

……

以上是罗马人所列举的罗马的优势。当然,如果罗马真的与亚历山大交手,结果如何大概只有神知道。

不管怎样,亚历山大在美索不达米亚不幸染上热病死了。如果在气候比希腊还暖和的意大利,他完全有可能不会染上热病。如果他选择攻打意大利,说不定亚历山大可以活得更久。

但是,亚历山大大帝还没有把目标指向西方就死了。但是,这并不是意味着罗马就没有对手了。在亚历山大大帝客死巴比伦的三年前,罗马与统治意大利中南部山岳地带的萨谟奈族之间,已经开始了长达四十三年的战争。在好不容易征服了这个顽强的山岳民族后,几乎未加休整,又开始了与伊庇鲁斯国王——汉尼拔称之为战术上的老师的皮洛士展开对决。

与萨莫奈族的战争和与皮洛士的对决,关系到意大利半岛南半部分的霸权。为此,罗马人从公元前390年的“凯尔特冲击”中再次崛起算起整整用了一百二十年。

亚历山大帝远征东方所用时间只有十年。这就是罗马人与希腊人的不同。罗马人的征服尽管缓慢却很稳健,虽然花费了很长时间,但是在维持征服地方面却很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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