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投行或金融机构在硅谷抢着为最有前途的那些创业公司提供资金支持,从而帮助这些公司顺利地向下一个阶段发展。在这些公司生命周期刚刚开始的时候,往往都不那么规范。我们可以以超级大型企业谷歌为例,在其刚起步时,该公司最早的支持者是一位名叫大卫·切利顿的斯坦福大学教授。切利顿教授认识谷歌的创始人谢尔盖·布林和拉里·佩奇。切利顿教授也同时认识安德烈·贝托谢姆——太阳微系统的创始人之一。切利顿教授带布林和佩奇这两个渴望成为企业家的年轻人来到贝托谢姆坐落于帕洛阿尔托的家中参加聚会。就在聚会当场,贝托谢姆给布林和佩奇开出一张金额10万美元的支票,这就是谷歌公司成立之后得到的第一份真正意义上的投资,这笔钱支撑了谷歌接下来12个月的运作。(而柏尚投资公司则错过了投资谷歌的机会,公司总裁大卫·科文去朋友家玩,朋友问他要不要去他家车库和那两个谷歌男孩聊聊,科文却嫌麻烦借故绕过车库,就这样错过了与布林和佩奇碰面的机会。)
就在那几个星期里,这两个谷歌男孩又成功地获得了一笔76万美元的投资,这笔投资是贝托谢姆再次给了他们10万美元之后,把他们介绍给太阳微系统公司最早期的投资人约翰·杜尔,而约翰·杜尔正是凯鹏华盈的主要投资人之一。如果杜尔投资了,很多人就会马上跟着投资的。凯鹏华盈在风险投资领域的号召力就跟《好管家》杂志对家庭主妇的影响力是一样的。杜尔向亚马逊在线的杰夫·贝佐斯介绍了谷歌,贝佐斯和他的同事拉姆·施拉姆简单聊了一下,就决定投一笔钱给谷歌,而这时谷歌还没有体现出现在这样完善而强势的形态。在那个时候,这些都是以投机为主要目的的天使投资,这些天使投资人都在几年后得到了丰厚的回报。在1998年到2000年间,谷歌准备上市,到那时贝托谢姆当时拿出来的20万美元就变成了3亿美元。(值得一提的是,当初贝佐斯注册亚马逊在线的资金也是杜尔提供的,杜尔是亚马逊的最早期投资人。)
像凯鹏华盈这样典型的风险投资公司就是要为创业企业在生命初期提供融资从而培养优秀企业。而另一种买方的资本往往来自风险投资公司普通合伙人了解而且信任的大学捐赠基金、养老基金和有钱人们,比如贝托谢姆和贝佐斯这样的已经获得成功的企业家。风险基金以它们的投资换取股份(通常不会超过20%),它们也通过管理其投资者的资金而收取管理费,用于寻找发展初期的优秀公司。越是早期进入公司,赢利的机会就越大。如果没有风险基金的工作和它们积极建立的广泛网络,美国最大的电信运营商Verizon的养老基金如何能知道,两个年轻天才斯坦福毕业生捣鼓的一个公司,将会在不到10年的时间里成为整个互联网世界的一个里程碑?而在创业之初只能借用朋友家车库来工作的布林和佩奇,怎么可能在华尔街迷宫一样的高楼大厦之间成功地寻找到合适的融资机会呢?
像谷歌这种成功得到风险投资公司青睐并获得资金支持的创业公司,其生命周期的下一个阶段就是要使它们的早期投资人实现其投资价值。像杜尔和贝托谢姆这样的投资人和所有买方投资人是一样的,他们并不希望自己投入的资本无限期地被捆绑在一家公司里,或早或晚,他们希望把钱拿回去,当然最好还要有很好的回报,这样他们就可以有更多的资金去做类似的天使投资或进入早期项目。换句话说,风险投资人们希望他们的资产有良好的流动性,就像16世纪的商人们带着豆蔻、肉桂和丝绸满载而归之后,就要赶快着手卖掉手里东印度公司的股份,从而给女儿们办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