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不像鹿。”我又认真打量了科迪一番。
“沃尔特，我们暂时别说这些废话好不好。这个男孩和两年前那起强奸案有关。”办理小鸟强奸案的整个过程中，一直和我携手合作，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分泌腺、擦拭棒、妇科检查。
“对，嗯，我回去做些调查。他不是什么天使。我们先从查证件开始，希望能查出某个喜欢摆弄枪支，从明尼苏达州来的笨蛋。”
“你认为这不是意外？”
我想了想。“我刚才说过，他不是什么好孩子。”
“你有这种感觉？”
我本来想给她讲那个图书馆里拿烛台的上校的老故事，但想想又觉得还是不说为妙。“对，我有。”
我们回来时，口袋男孩们已经将科迪的尸体装进袋子里，放到一张轮床上。其它人还在把证据袋往冷藏柜里放。一个男孩正把一支已被撕烂的老鹰羽毛放进一个塑料信封。我们走过去时，他抬头说：“看上去，这里的每种活物都把这个可怜的家伙当食物吃过。”
转向我。“沃尔特，你会负责这个案子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会不会爬上你那些宽轮篷车中的一辆，颠簸五个小时去夏延？”
“对。”
“不。”我指着山下那几辆汽车说。维克正在那边忙着把摄影器材往车上放。“你可以在山脚下找到负责此案的人。尽管她的脾气可能有点大，但技术一流。”
笑了。她喜欢维克。“她有其它案子要办吗？”
“嗯，她一直在城里挂圣诞装饰灯。但我猜我们可以放她走几天。”
“感恩节都还没到呢。”
“是镇政会安排的。”
我们跟着尸体下山。任务小组的其它成员已经聚集到一起。有人带了个装满热咖啡的保温瓶来，还有几盒热面包圈。我倒了杯热咖啡，但我不吃面包圈。我看到吉姆·弗格森正站在卡车那边。他是我的副警长之一，搜救队队长。我问他们搜寻过程中是否发现了什么。他嘴里包满了奶酪，但我能听出他说的是“没有”。我告诉他说准备用绵羊替换他的人。
“我们对直径三百码以内的区域进行了搜寻，但光线太差。大家吃完面包圈喝点咖啡之后，我们会再搜寻一次。你觉得这家伙会留下什么线索吗？”
“但愿。”
我喝完自己的咖啡，向和维克走去。她们正坐在一辆篷车的尾板上看什么物证。可我听不懂她们正在讨论什么。
“一枪，中心，没打掉多少胸骨。”维克对着初升的太阳举起一个口袋，看着里面的金属碎片。“见鬼，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用手掌拍怕她身边的地方，我坐下。维克继续说：“看上去像子弹。口径可能是12，也可能更大。”
“火箭筒？”
她放下口袋，盯着我问：“你想摆脱我？”
我点点头。“对。”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大麻烦。”
“去你妈的。”
“而且你还说脏话。”
她把装着子弹的口袋递给。“你可以留在这里，在图尔克面前大显神通了。”
“对，嗯，我们也许可以一起把圣诞灯挂好。”维克嘲讽地哼了一声，重新调整枪带。“再者，对这些老掉牙的东西，你可能早就烦透了。你可以随时把情况转达给我。”那双淡金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视着我。“你只需要在那边待两天。我们也只需要那么长时间，就能把所有明显的嫌疑犯调查一遍。”我是老狗，已经不会玩什么新花招，所以只有我留在县里做基本调查才符合逻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