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烈酒》(53)

顶点酒吧确实有投币电话,而且能用,因为我看到有人过去打的。丹尼男孩正用足以重振苏联经济的速度喝红牌伏特加。我出门的时候电话刚好空着,不过我还是去了街角的电话亭。第一部电话坏了,街对面那部是好的。我先打电话找我的保证人。

“不晚不晚,”他肯定地说,“我能听见急刹车,而不是醉鬼的叫声,我猜你是在街上给我打电话吧?”

“你才应该当侦探。你怎么理解高低杰克这几个字?”

“是一种牌的玩法,”他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叫海里的沙嘴。简称沙嘴。我忘了怎么玩儿了,不过有四样可以拿分——高(大)、低(小)、杰克(J)和王。我记得应该是这么说的。‘高、低、杰克和王’。这消息对你有用吗?”

“我不知道。”

“我也觉得没什么用,”他说,“高低杰克。按牌理,高低是指最大的牌和最小的牌分摊赌注。我不知道这和杰克有什么关系。”

“杰克或更好。”我猜。

“这倒让我想起另一种玩法,一种暗扑克。得拿到一对杰克才能继续走——”

“对啊。”

“——除非有人有杰克或更好,那这手就变成比谁小,牌小的那个赢。要么是五四三二一,要么是六四三二一,甚至七五四三二,看庄家的规矩了。”

“我不知道你还挺会打牌。”

“最多就赌一块钱的。我们几个印厂的工人在哈德逊街一家店后面的房间玩儿。有一次玩儿到一半,我突然晕了,醒来完全不记得为什么要下那么大赌注。从此我对打牌就没什么兴趣了。我记得那种打法叫‘杰克再回来’。不过这也没什么用。今晚还顺利吗?”

“挺好的,”我说,“见到丹尼男孩我挺开心,事儿也开始查了。”

“而且你也没喝酒。”

“没喝。我走的时候,丹尼给了女招待一个魔方,猛一看还以为是希望之星呢。”

“是下了诅咒的那颗吗?”

“呃,除非她就是诅咒。我觉得这小子今晚有戏。”

“我还是帮你解决了点儿问题的吧?你下次再谢我吧。高低杰克。我打上面,我打下面。这词儿我是不是唱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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