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本儿童读物《蒂亚的向日葵和彩虹——跟爸爸再见》,讲的是10岁的美国黑人小女孩蒂亚的爸爸突然去世,她的家人和朋友对蒂亚的帮助。蒂亚讲述了她的悲痛和恐惧,她害怕妈妈也会死去,也会离她们而去。但是人们带着食物来到蒂亚家,表达对她父亲的爱和对家人的支持。蒂亚被允许参与准备爸爸的葬礼,这让蒂亚非常欣慰。尤其是当她知道她可以带着爸爸最喜爱的向日葵去参加葬礼,她非常高兴。在去葬礼路上,一条美丽的彩虹挂在天边。
在一些美国黑人妇女中,有一种特殊的哀悼方式——讲故事。罗杰斯曾经研究过在美国西北部的几个黑人寡妇。她们宣泄哀痛的方式就是讲故事。这可能跟非洲传统的口述文明有关。在讲述故事的过程中,妇女们用不同的语调和口音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这样生动的表演对宣泄悲痛十分有帮助。
亚太裔美国人
在美国,亚太裔是第三大少数民族,人口1280万,占总人口的4.4%。在亚太裔中,华裔美国人是第一大群体,大约占亚太裔总数的24%,接下来是:菲律宾裔占18%,印度裔占16.4%,越南裔占11%,韩国裔占10.5%。
亚太裔总体死亡率比美国任何一个族群都低。美国亚裔与美国白人死因的前三名是癌症、心脏病和脑血管疾病,但癌症是美国亚裔的第一大死因,而心脏病则是美国白人的第一大死因。
在亚太裔中,华裔婴儿的夭折率最低,菲律宾裔最高。但美国亚太裔总体婴儿夭折率是每千人中3.8人,比美国白人、拉美裔、黑人和美国原住民都低了很多。
美国亚太裔对死亡的态度
交流问题:卡利什和雷诺兹在研究中发现在洛杉矶的日本社区,人们很注意对死亡这样敏感话题的交流。即使当社区有人快要死去了,非常痛苦,他们也竭力克制不去跟医疗人员谈论他们的真实感受。很多其他美国亚裔也有类似的态度,他们相信谈论不祥的事情,那事情就会真的发生。
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在美国华裔当中,死亡的话题是禁忌。曾经有几项关于美国日本裔和柬埔寨裔,还有华裔加拿大人的研究都显示出,这些家庭中如果有人快要去世了,家庭其他成员通常不会告诉他实话。
安乐死:布劳恩等人曾在2001年对居住在夏威夷的几个亚裔美国人群体进行研究,主要是研究他们对安乐死的态度。他们发现这些群体中的人们对安乐死的态度与宗教信仰和与当地文化融入的情况有关。第一代菲律宾人大多信奉罗马天主教,禁止自杀和安乐死。但是现在一些从事医疗工作的菲律宾人则认为如果治疗已经毫无意义,那么终止治疗,使用止痛药物,即使有时那样会使人窒息而死,也是可以接受的。
在五个研究对象群体中,菲律宾裔和夏威夷原住民对医生协助自杀最抵触。由此,布劳恩等人在报告中提到,夏威夷原住民对医疗部门不太相信,担心自己并不能从中受到妥善的治疗。而大部分华裔和日本裔都可以接受医生实施安乐死。
对葬礼的态度:克罗多在2000年对旧金山的华裔的葬礼做过研究。她发现,即使在社区内部人们也存在着不同的传统习俗。这些差异主要发生在新移民与已经融入当地文化的老移民之间。但是,大多数美国亚裔都相信葬礼非常之重要,它维系着生者与死者关系。克罗多认为:“对于华人来说,葬礼是重要的通往来生的仪式……尊崇祖先是中华民族文化传统、社会结构和宗教信仰的基础。死者可以在另外一个世界保佑生者,葬礼则是完成这个过程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