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那些不着调的爱情 二(8)

言归正传,第二天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以“跑”为话题。我真不知道命题者为何出这么无聊的题,这让残疾的人们看了多伤自尊。我是一名理工学生,有着一个理工的大脑,对于作文这玩意儿不感兴趣,但考场作文却不怎么吃亏。我还是依靠诈骗取得高分——开头结尾将在作文选上背的十来个范文选一个恰当的用上。中间就编名言凑字数——自己写几句看似蕴含无穷哲理又扣题的话,前面加上谁谁谁说。如果我的思路比较顺畅,我就让罗素、卡夫卡、杜拉斯这类名字比较短的人说;如果思路不是很流畅,我就让车尔尼雪夫斯基、奥斯特洛夫斯基、克林炖莱瘟死鸡之类的名字长的人说;如果我一点思路也没有,我就把这句名言授予一个既能凑字又能泄愤的名字——卡斯卧勒雷斯卧勒?明提德珍妮玛莎比亚。

我在桌子上趴了没多长时间,齐炳烨就问我:“你不是会起名吗?帮我想个西点军校校长的名字。”“李连杰。”“这个不行,换一个。”“艾弗森。”“就他了。”齐炳烨接着又低头奋笔疾书。

过了两天老师讲作文,讲述了来自齐炳烨同学的西点军校校长艾弗森带领新生跑到目的地的例子,要我们记到本上。老师还夸奖说,齐炳烨同学的例子恰到好处完美无缺,大家要多多向齐炳烨学习,多积累方能见多识广。我听了在下面狂笑,突然语文老师一拍我桌子打断了我:“你没想出来还不快记上这个艾弗森的例子,高考的时候还能用上呢!”

不知道是不是苏晗的缘故,我每天含着某种隐隐的盼望,这种盼望有如催化剂般,催促日子过得很快,总让我有种不够尽兴的遗憾。我通常是晚上将一些好玩的事写下来给苏晗,第二天便能收到回应。我就过着这样的日子,乐此不疲。偶尔碰上高震,说几句话,也没什么大事,恍恍惚惚,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个月里比较困扰我的是迟到问题,每天晚上要写信睡得比较晚,自然早上我就起不来。老妈一般按该起床的时间叫我,我稀里糊涂答应了便又倒下去睡,直到被老妈发现还没有起床,她终于忍无可忍使用必杀技——将我鼻子和嘴同时捂住,可这时基本也晚了。

我们学校的政策是派一个老师站在楼梯口,也就是从地下室上楼的必经之路上堵着,一般一打铃就记下迟到,蒙混过去便不算迟到。可我们学校有太多像我这样的卡点族,大家一起卡时间,造成的直接后果是地下室入口被堵成了蜂窝。这时检查老师一般只叫唤两声“快点”,便把我们放过去,因为毕竟全记下的话很费劲。

这个月中有上级领导要来视察,我们在一个星期内必须穿校服。我们的校服设计得土得掉渣不说,背上还印了“YZ”两个字母代表一中,可别人一看却理解为“淫贼”,至于二中,他们背上的“EZ”被认为是“儿子”,三中校服背后的“SZ”被人为是“孙子”。我想,还是一中好,当淫贼总比当孙子强。

另外学校突然下了一个考试通知,而且连考两次:一次是正规的月考,另一次是政治历史之类的选修课的毕业会考。这个通知引起了我的重视,先是月考,我上次的成绩是第一名,这说明了这次考试我只有可能退步,没有可能进步。再是会考,我这两年的作风异常硬朗,选修课必逃,必修课选逃,也就是说,我必须依靠作弊。这点政治老师也说了:“这次的考试,你们过了就行,可以运用考试技巧,另外考试资料大家一起缩印比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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