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说这些干吗呢?不会是因为照片计划失败了,就自暴自弃自欺欺人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没事没事,我在后面给你顶着。”苏晗拍拍胸口说。
“哎哎快听,你拍胸口有回声。”
“你真流氓,讨厌!你再说我不理你了,而且他们都说我身材很好呢。”
“好个屁,你自己看看,你那身材就跟火柴棍搭起来的一样。”
我们就这么边走边说,到了楼顶坐下。接下来我就断断续续地把我单恋石雪时的事和与高震在楼顶上的事告诉了她,一直讲到推车子时我想抱她可是没敢。苏晗低着头,静静地听。我讲完后,问苏晗:“高震对你很好,是吧?”
苏晗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和他分开?”
“因为他管我太多了。”
“你提分手的时候还喜欢他吗?”
“不喜欢了。”
“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的?”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石雪的,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石雪的,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你。”我忽然觉得我的皮肤之下流的不是血液,是被温热的烈酒,它们在我脸部打转,烫起来,“咱俩好吧。”
苏晗低下头,不答话。
老实说,我之前隐瞒了一件事情:其实在几天前,我已经考虑过向苏晗表白时可能发生的情景。可这种情况却没有预料到,但作为党和国家培养的祖国花骨朵,我要临危不乱。于是,我第二次牵起了苏晗的手,她没有躲,这次我没有了第一次时的窃喜,反而觉得坦然。我将手在苏晗手中慢慢旋转,对齐,然后十指交叉,掌心相合。我们就这么坐着,这一幕似乎成了定格。
过了很久,我发现我的手心里面全是汗,我想把手抽出,把汗在衣服上抹干净再放回去,可这么做无疑有很大风险,这让我进退两难。
不知过了多久,苏晗开口了:“我现在觉得很累,而且我有很多顾虑,我们明年也要高考了,这些都是问题。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做朋友不好吗?和你在一起我挺开心的,也许顾虑少些会更开心,以后再说好吗?”
苏晗这句酝酿很久的话果然非同小可,里面蕴含了很多层意思,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拒绝,但我还牵着她的手。即使她这是在拒绝我,我依然会死缠烂打下去,不然这个小说便无法继续。
记得我有个同学追女生,情书屡次被撕,但他锲而不舍,终于把金石给弄开了。萧芳得知后表示:大多数女生很虚荣,喜欢被追的感觉。所以广大男同胞要奋不顾身勇往直前。这点和我们家原来的老猫有点儿像,每次抓住老鼠总是抓了放,放了抓,直到老鼠彻底逃跑为止。
我一时想不出怎么回答苏晗,只能站起身,拉起苏晗的手向回走去。
回到家后,我盼着苏晗给我写封情书,开始想入非非起来。曾经我也收到过一封情书,那封情书是用诗的形式表现出来的,什么星空月光,萤火虫全出来了,弄得我是一头雾水。那封情书的署名是个叫夏然的女生,当然这个性别是我推测的,因为夏然是一个女名,我也不排除有哪位男同志叫夏然这个变态名字的可能性,但他既会写情诗又是同性恋的概率和一个硬币扔起来立住的概率差不多。见到夏然后我发现她是个女的不错,却是个“贝多芬”,只能作罢。是这样的,我们学校存在两类人,一类人是从背面看无比芬芳,正面的质量却不过关,我们称其为“贝(背)多芬”,也就是“从后面看想犯罪,从侧面看想后退,从正面看想正当防卫”的那种女生。另一类女生,其特征就是体毛特多,有的连胡子都长,如果不慎摸到了她们,会感觉她们的毛扎人特别厉害,于是她们被称之为“莫(摸)扎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