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啊，否则你会挣不到钱的。”基德亮出刀，用刀尖戳起舌头，“你看这个，这是下了功夫的哦。”
舌头上有像是黑色斑块般的东西，我很快认出那是刺青，是黑白两色的老鼠分别把尾巴绕到对方脸上的记号。
“有印象吗？”
听庞贝罗这样问，基德摇了摇头。
我看着刺青，喃喃说道：“好像是阴阳……”
看到庞贝罗和基德用可疑的眼神望过来，我慌慌张张地补充说明道：“就是那个，中国的记号，阴阳。”
我想用双手比画一个圆环，但没能做到。右手和左手的手臂不听指挥，膝盖像是灌了气一样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我一屁股坐在厨房的地板上。
“哎呀呀，没事吧？”
基德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庞贝罗还是一副扑克脸，低头看着我。
“嗯，有点怪怪的。”
舌头在嘴里像是被扯住了一样，说话说不顺。
“基德，你要么把这个难看的蛋糕吃了，要么就扔掉给我回去。今天关门了。”
我的视线渐渐暗了下去，倒在了地板上。
这时，庞贝罗拿起放在角落里的玻璃杯，把里面的东西倒进了水槽。
—啊，是那杯酒。麦卡伦。
我突然明白了。
在渐渐消逝的视野中，我看到庞贝罗俯视着我，笑意在他脸上弥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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