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爱的艺术:给你爱的力量(4)

关于奥维德被流放的原因,除了与《爱经》有关,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奥维德在《哀怨集》里说自己被流放,是因为“一首诗和一个错误”。诗,显然就是指《爱经》,而“错误”呢,据说可能是奥古斯都的孙女尤利亚与人私通的事被奥维德知道了,或与奥维德冒犯了尤利亚有关。这点,后人有不少猜测,但至今仍没有定论。

在流放期间,奥维德一再忏悔自己的过错,热切地希望得到当局的宽恕,甚至放弃了诗人的傲骨,不惜向奥古斯都献上谄媚之词。奥维德的哀求和献媚并没有打动奥古斯都,直到奥古斯都死后,奥维德都没有获得重返故乡的机会。奥维德最终客死异乡,这给原本轻松、愉悦的《爱经》增加了了些许感伤的色彩。

奥维德何以写出一本被封禁的“淫秽之书”呢?这要从他的风流轶事说起。

辞去公职后,奥维德就一头扎入罗马的社交圈里,开始了探索女人的内心世界的征程。他为人热情、健谈,在当时的社交场合里独领风骚,不但是众多女人崇拜的对象,还受到男人们的欢迎,连奥古斯都也曾对他笑脸相迎。奥维德的爱情诗歌堪称是描述女性心理的巨作,其著名的爱情诗歌有《恋歌》。《恋歌》表达了诗人奥维德对一个名为科琳娜的女子的爱情,淋漓尽致地抒写了诗人自己一系列的恋爱心理变化。如果说《爱经》是诗人长久以来的恋爱经验总结,那么《恋歌》就是诗人恋爱艺术的具体实践。

在奥维德一生中,有过三次婚姻。奥维德非常年轻时,就奉父母之命与一个姑娘结婚了,但这次婚姻迅速解体。奥维德迅速娶了第二位有德行的妻子,奥维德对她的态度十分恭敬,但却没有爱情。他的第二次婚姻还是迅速结束了,这是因为,他心中的全部感情已投入在一个情妇身上。而这个情妇就是诗人在《恋歌》里歌颂的女主角科琳娜。

科琳娜是谁我们无从得知,只知道她在当时的罗马是一个具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女人。奥维德曾写下优美的诗歌,将自己的一片真心敬献给她,对她展开猛烈的攻势。在他锲而不舍地追求下,科琳娜最后终于被他俘获了。奥维德的爱情并没有因此得到圆满的结局。面对古罗马花花世界里遍地的诱惑,无论是奥维德还是他的情人科琳娜都无法从一而终。接着,科琳娜开始指责他,说他与她的女仆私通。他发誓自己没有干,骗取科琳娜的信任,但背地里还是继续着那段奸情。从《恋歌》里,我们可以真切地看到,奥维德是爱科琳娜的,然而,他们之间的爱情总是伴有插曲,有时是因为他自己,有时则是因为她。

奥维德曾几次差点与科琳娜分道扬镳,但是当她真要离他而去,他是那么不舍,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没有科琳娜就活不下去了”。也许正是因为这段纠结不清的情感,奥维德才从中汲取到许多恋爱智慧,并把它淋漓尽致地表述在《爱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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