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约等于距离(13)

回到家里我第一时间奔去洗手间刷牙,边刷牙边用力低咒,日后再不要理会那个小鬼了,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夜里躺在床上,想起傍晚那破事越想越睡不着,气得半夜爬起来抱住枕头幻想是隔壁小鬼那张欠扁的脸,用力狂捶了大半夜……

拂晓时才朦朦涌上一点睡意,隔壁突然传来钥匙开门声,任西顾一夜未归,天亮才回来。

闹钟指向五点,我的上班时间是九点,我与他是旧恨未平新仇又起,因此皱起眉咕哝了声,又沉沉睡去了。

第二夜,他早了点,但依然是深更半夜回来,晚餐也没有过来敲门,兴许自己在外面已经解决了吧。

我还在气头上,连续几天下来都不想理他。

一周后终于在下班后和他在楼道相遇,我冷淡地和他擦肩而过时,下意识地紧绷起神经,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越来越重,我没有回头,但背后能感觉到他强烈的专注视线。

我快走几步打开家门,迅速关上。片刻后,隔壁也传来开门的声音。

我蓦地想起现在他家里的东西都差不多搬空了,任阿姨也再没见她回来,她临走之前有给他生活费吗?他如今……怎么生活?

我想我到底还是面冷心热,随着时间过去,心中也没有再被愠怒占据,反而有时会想起那天任西顾受伤的表情,那天我气愤交加口不择言的话……

“任西顾!难怪你让人喜欢不起来,你的个性实在太令人讨厌了!”

我想这话有点重了,又刚好撞在他妈妈离开的当口上……好烦!只要和人交往总是不可避免地接触到这些麻烦事,所以我这样的性子就不该和人交往,心里黏黏乎乎的,像从前那样一个人多清净自在。

“呜哇啊啊啊——”

一个月后的深夜,罗莉的哀号把我从睡梦中吵醒。

幸好我没有起床气,夹着电话尚且能保持住好口气扮演知心姐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罗莉抽抽噎噎了半天,道:“我……我被职场性骚扰了……呜哇啊啊啊!”

我有些词穷,除了安慰她别哭,放宽心,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难道要说:身为一个美艳的性感波霸,被职场性骚扰是很正常的,所以要努力以平常心对待?

罗莉号了大半天,突然道:“萌萌,我不要在上海工作了,我回来投奔你吧。”

我点头说好,不过还是加了个“但”字:“那个……不管如何还是要提醒你,猥琐男这种生物不是地域性,是全球范围的分布,那个……你明白?”就算回F市也照样会遇见。

电话那头又是一个高亢的呜哇啊啊啊,罗莉坚定地说:“那我还是选择回去阉了我老板吧……”

“不,不要冲动啊!”

她没待我说完就破釜沉舟地一吼!挂上电话。

我脱力地趴下,这个只有美艳精明外表的小白真的很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这几天看来要不断电话联系她了。

陪她聊了大半天我有些口渴,起身去厨房倒水喝,门外又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但今夜的脚步声有些踉跄,我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三点了,没待我反应过来,我的身体仿佛有了自主意识一般。

霍然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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