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umiu又一次愣住了,然后告诉我她头疼,需要冷静。
我也觉得Miumiu需要冷静,于是我们一起挂断了电话,接着我发短信给黎先生,因为刚才的问题不仅难倒了Miumiu,也难倒了我自己,虽然我装的很哲学。
黎先生这样回答我:“奶牛是母的,繁殖的事是交给种牛做的,种牛不是奶牛,就是专门下种的公牛。”
一个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两个女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他怎能不令人着迷?
我又问他,如果一个男人做了变性手术需不需要摘除。
他说:“应该需要。”
我又问,那他还能变回来么?
他说:“既然要当女人,还变回来干嘛?”
我说:“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女人。”
他沉默了很久,反问我:“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我说:“因为你是男人。”
他发了个笑脸给我,还开了一句玩笑:“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觉得我适合变性。”
我也笑了——当你无语时,笑容就是最好的语言。
经过这一晚,我发觉和睦是个神奇的存在,因为他的一句话,我和黎先生之间的话题已经从交换失败经验飞跃到两性交流了。
在赶赴张力和林若的婚宴的那天,我又一次听到“和睦”这个名字。
张力说,和睦也来了。
张力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他问我为什么会来之后。
我正挽着黎先生的胳膊:“这是我男朋友,这是我们的贺礼。”
张力接过东西,问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我说:“半年了。”
张力的脸色很不好看,可能男人都不喜欢头顶绿云缭绕。于是他开始对我吹嘘连和睦也来参加他的婚宴,因为林若很喜欢他。
林若总和我喜欢同一个人,还都是男人,并在我刚开始崇拜和睦的时候,她的婚礼已经将要得到他的祝福了。
我不死心的问张力,哪位是和睦。
张力正和另一位客人握手,还对我比划个“嘘”的手势,说:“别说出去,他喜欢低调。”
我来不及追问,便被黎先生拉走了。
我们一起坐在一号桌。
一号桌边还围着另外七个客人,分别是张力的父母、林若的父母,还有他们的舅舅、舅妈们。
我负责和张力的父母寒暄,黎先生负责和林若的父母叙旧。
父辈们的脸色都很不好,但又不好安排我们去别的桌坐。
黎先生解释说:“这是因为他们怕咱们到处乱说话,所以放在这桌保险。”
我觉得黎先生说什么都是有理的,什么难题在他那里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释,然后我小声的对黎先生表示,我还以为林若会把历届的男朋友都请来并安排在同一桌,那真是可喜可贺。
趁着新娘子出来前,张力的父亲开了一瓶红酒,还给我倒了一大杯。张力的一家人都知道我不能喝,还知道我喝一口就会晕眩,说不出一句利落的话。他们想用酒精帮张力堵住我的嘴,不知道是心虚的成分多一些,还是遮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