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报读者第一弹——茧(1)

这是一篇很短的、已完成的小说,不足两万字。拿出来报答支持我的读者,大家随性看看吧。本人随手之作,与《洞察者》系列无关……

即使一只小狗都能分得清真实和虚假,画报上的食物只会让它无精打采地离开,只有面对活生生的散发着喷喷香气的肉块,它才会高兴地摇摇尾巴、流流口水。

然而珍妮.佩顿却发现,最近的一周多,她已无力区分现实和虚幻了。那个男人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是在大约两周前,她身心俱疲,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刚刚回到家,便听到电话铃急促的响声。

随后,听筒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嘿,珍妮,锁好门再跟我说话吧。”

这让她大吃一惊,他是怎么知道的?!她手足无措,转身盯着洞开的房门,街道上有个老人牵了狗在散步。

“你感到很惊讶是么?”男人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很是低沉,说实在的,不无魅力,“你不明白我是怎么了解你的一举一动,很简单,因为我们是一体的。”

我们是一体的?

还有比这再愚蠢的解释吗?我们是一体的,你却给我打电话。珍妮为这样的骚扰电话感到既生气又烦恼,她想一定是附近人家某个青春年少、荷尔蒙过度分泌的小子正拿了望远镜盯着自己。于是她骂了句“婊子养的”,随后恼火地挂上电话。

她冲过去关好了门,又拉上了所有窗帘,有些气喘吁吁地走到冰箱前,拿了瓶牛奶。这时候,那个男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连个电话都没有,“我很清楚你在想什么,因为我们是一体的。你认为这是孩子的恶作剧,对吧?但事实并非如此,你还很好奇,认为自己灵魂中的另一部分怎么可能给自己打电话呢?不过,珍妮,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层呢?几分钟前,电话真的响过吗?!”

瓶子从手中掉了下来,哐啷一声摔得粉碎。乳白色的液体溅在长裤上,但她忽然不觉。

天啊,那声音并没有通过电话传出来,但她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仿佛是耳边低语,又想是在整个房子里回响。

“你给我滚出来,混蛋,别搞这样的恶作剧了,你以为这很好玩吗?我要报警了!”她挥动双臂,歇斯底里地大吼道。

“要我解释多少次你才能明白呢?你以为这是游戏吗?如果你愿意报警,那就去做吧。”男声留下一串夹杂着鼻音的呼噜噜的笑声后,消失了。

珍妮真的报了警。警察被她的说法搞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前来查看了一番,随后告诉她:“太太,这里很安全,没有任何异状。也许您只是太累了。”

她的确太累了,连反驳这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她又感到迷惑,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去看看医生。

当天晚上,她连澡都没有洗,就匆匆上床睡觉了。自然了,睡眠是在两片安眠药的作用下才如愿到来的。

到第二天回家之前,那个该死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让她认为,也许前一天晚上出现的声音,真的标志着她太累了,工作已经让她应接不暇,戒酒互助会的活动更是占据了她剩下的时间。是的,她因为长期工作不顺,一度酒精成瘾,当她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后,戒酒所需要的自控力吃掉了她很多精力。

可惜,珍妮错了,当她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曾经宁静的小家,当她躲开众人的视线之后,那个男声又会出现。

起初,她甚至幻想她能和他和平共处,她看了一些精神科的病症介绍,认为自己患上了分离性身份障碍,(DID,就是人们口中说的多重人格),看起来又像是精神分裂的前兆。不过她没有能力去担心自己的将来,现在就很难对付了。可是让她发狂的是,男人的话语,最开始还算平和,他告诉她,自己叫做亨利,在她的身体里已经存在了一年多了,还说自己是伴随着酒精出现的。而现在她决定戒酒,这*了他。表面上,她应承下来,不过该去还去。而后,她吃惊地注意到,他确实知道她做了什么,他为她的不肯听话而感到憎恶。

接下来的几天,情况变得越来越糟,亨利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不断地说着*她的话,跟她讨论着“他俩”的身体,说最大的愿望就是得到一个身体,然后迫不及待地干她。这让她想起了推销车子的时候,男人盯着她大腿看时那色迷迷的眼神。

为了排解工作外这种被窥视的恐惧,珍妮不得不寻求朋友的帮助。最开始的时候,朋友们对她报以同情,这些女伴陪着她喝咖啡,一直耗到很晚。但她们随即发现,这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她比平时更依赖她们,而她的“病情”还在不断恶化。求助于精神科医生似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他们小心翼翼地根据她的状况开了药,可她吃完什么变化都没有,倒是由于副作用而时常感到心慌和焦虑。

有个闺中密友看似道出了玄机:“珍,自霍华德离开之后,你有多久没有交男朋友了?就我所知,至少有两年,你的性生活一片空白。这也许就是你幻想出一个变态男人的原因。”

我有那么饥渴吗?!她开始问自己……

读书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