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谢董事长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在场的小姐们却没有一个站出来。过了好一会儿,瑞喜忽然问:“请问,奖金可以捐到前线去吗?”
“完全可以啊!可以购买更多的物资送到前线,也可以给他们买弹药,减少伤亡啊!”
听到谢董事长这样说,瑞喜很坚定地走过去,从主持人手里抽出了一张表格。
有了瑞喜第一个带头,谢董事长的表格很快就被领光了。
瑞喜领了表格回来,原本是想问问云静要不要参加,可没想到正碰上云静久等她不回来,已经准备好行李要走了。听云静说要搬出去和一个电影公司的老板同居,瑞喜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看着云静,不明白为什么她现在变化这么快、这么大!但云静说:“我的事儿不要你管。这房子你先住着,房租我交了一年,等我安顿好了,再把你接过来。我还有事儿,不跟你多说了。”
“瑞喜,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知道我要什么,为了这个目标我会付出一切努力,谁也不能拦住我。”瑞喜还要说什么,云静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和一叠钱塞在瑞喜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5
初到冷家,云静很不习惯。因为还没有建立新的朋友圈子,于是不拍片子时,她常常给瑞喜打电话。瑞喜从小什么都听云静的,现在即使云静做的事儿她想不明白,也不喜欢她这样,可还是不知道怎么劝说她,原本想好的话,在云静面前一句都说不出来。倒是云静,说起自己的事情来,依旧振振有词:“瑞喜,你长大了,经历了很多事儿,也懂得了一些道理,可是,你不明白,我们的目标不同,所以选择的道路也不同,我不勉强你理解我。瑞喜,我现在虽然还没有实现我的理想,可是我很快乐!因为我离我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小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永远是我的小姐,我永远是你的瑞喜,我只希望你快乐!”
瑞喜放下话筒,一下午心情都不好。好不容易捱到下班了,刚收拾好手提包,看见吴家的管家匆匆进来,告诉她,吴老爷有请。
坐车去吴家的路上,瑞喜才知道吴老爷病得很重,想从她这里打听一点儿吴烈的消息。自从吴烈去东北后,瑞喜就再没有收到过吴烈的任何消息,她能给吴老爷说什么呢?但是,想起上次吴烈被抓,自己淋着雨来求吴老爷,吴老爷终于开恩的事情,善良的瑞喜感念他们父子情深,还是一路心事重重地去了。
吴贵山坐在椅子上,穿得很整齐,膝上还盖着一块毛毯,但是掩饰不住憔悴的病容。一听瑞喜到了,他有意识地坐直了一些,竭力掩饰着自己的虚弱,故意提高音量说:“我请你来,因为你欠我一个人情,必须还我!”
瑞喜恭敬地回答:“吴老爷,我知道,我欠您的,不只是一个人情,而是一条命。您没有杀我,我很感恩。”
吴贵山故意沉着脸,嘴上仍不愿意承认自己对儿子的思念:“那你现在就告诉吴烈,他不管是死是活,都必须要告诉这个家!因为他欠我的!脱离家庭可以,但是,得清账啊。我养大他,供他念书,还有他上班以后在家里吃住,那都是钱啊!他一拍屁股走了就完了?死了也得把骨灰埋在花园的树下当肥料!你说是不是?”吴贵山说着说着,剧烈咳嗽起来。
管家赶忙上来,一边帮他捶背,一边求救似的看了一眼瑞喜,说:“老爷,您不要动气。少爷现在只是没消息,又没说不回来,大概是兵荒马乱的,邮路都不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