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看到银子之后,丁啸天的心思就不怎么放在别的地方了。他天天到聚英酒店,一边喝酒一边等着银子再来送酒。黄英知道他的心思,妒心大盛,因此也对丁啸天爱答不理的。她虽知道银子的来历,丁啸天又死死缠着她询问,但一直不肯实情相告。实在问急了,黄英答道:“那银子可是个烈女子,浑身上下都是刺儿,小心被扎疼了!”丁啸天笑笑不语,心说,我还就是喜欢这带刺儿的,扎得人心里直痒痒。
找人这种事情实在难不住丁啸天,他见黄英守口如瓶,就派自己在侦缉队的手下到处打听银子的情况和住处,没几天就弄清楚了。
方家烧锅是炎刘镇周围最小的酿酒烧锅,但是因为手艺精到,销路一直很好,所以方老汉和女儿银子的日子一直过得还凑合。方老汉无子,指望找个养老女婿,但银子生来就与平凡女子大不相同,如今受了外边男女平等的影响,性子更加刚烈,方老汉也奈何不得,所以婚事一直没有着落。
方老汉知道银子当众讽刺了丁啸天这个说一不二的霸道少爷,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他怕女儿再去惹祸,所以这些天来一直不让女儿出去送酒。银子倒是没拿丁啸天当回事,唯一让她闹心的是丁啸天那双痴痴的双眼。她虽看不上丁啸天,但毕竟是花季女子,面对赤裸裸的情欲还是有些羞怯。
这一天,银子正在院儿里给老爹捶背。方老汉一边轻声咳嗽,一边对女儿说道:“银子啊,天儿冷了,爹这老毛病又得犯了。”
“爹,明天我就去给您请郎中。”
“不用不用,我多喝点咱这大塘河里的水就是了,这水能治百病啊,那点钱还是省下来给你当嫁妆吧。”
“爹!”银子红着脸止住老爹。
正在这当儿,门外传来一阵男人的笑声:“大塘河水能治渴,可是治不了病啊。请问这是方老爷子家吗?”随着话音,一个人大踏步进来,正是丁啸天,后面跟着一个家丁、一个郎中模样的人。
银子一看是他,理都不理。方老汉认得这位霸王爷,心想这位爷找到家门来了,自己可是不敢得罪,赶紧起身相迎,拱手道:“原来是丁大少爷啊,您到我这破宅子来有什么贵干啊?”
“哎哟,不敢当,你这里不是卖酒吗?我来买酒啊。”丁啸天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地朝银子身上瞅。
方老汉知道来者不善,多少明白了点丁啸天的心思,回言道:“对不住您啊大少爷,我们这儿的酒前几天都送到聚英酒楼了。”
“噢,那就给我来两坛。”丁啸天心不在焉,根本没听到方老汉说什么,眼睛还是盯着银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