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生不解地说:“金哥,你说这话,我倒真是听不懂了,哪儿有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
金洋苦笑道:“有的事也许你永远都不会懂,你真正懂了的时候,也许你就不是你了。”
赵宏生笑道:“我书读得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深那么细。对了,你昨天喝醉了是怎么进的医院?”
“我确实不知道,我现在头还晕晕的。我醒来时,天都快亮了,口渴得要命,护士小姐给了我一杯水喝。她告诉我,我昨晚是酒精深度中毒,喝的可能是假酒,幸好送医院及时,否则我这小命也许就不保了。我问她我是怎么进的医院,她说是一个女的把我送过来的,给我挂号,找医生,帮我付的医药费,一直守到我打了三瓶点滴,医生告诉她我没有事时她才走的。那个女人是谁她不知道,早上我出来时问医生,医生也说不知道。”
“轩副市长说她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是咋个回事?你酒醒时总该给她打一个电话吧,也省得她为你着急!”
“我电话丢了。”
“你电话丢了?怎么会丢呢?”
金洋没好气地说:“你问我,我问哪个?我一个醉得要死的人,连怎么被那个女人送进医院都不知道,其他的人趁我醉得意识全无的时候想从我身上拿什么,我有那能力管吗?”
赵宏生说:“你说的也是,我也经常喝醉酒,那滋味,别人把我卖了都不知道。”
金洋一语双关地说:“醉了的时候被人卖了没有什么,人在清醒的时候要是被人卖了,才是最难受的。”
赵宏生笑着说:“金哥你说笑话了,像你这样聪明又有本事的人,哪个敢卖你,你不把别人卖了就算烧高香了。”
金洋干笑道:“宏生,你就不要给我戴高帽子了,我这人你不知道吗?我宁愿把自己给卖了,也不忍心卖别人!”
赵宏生看看表,笑着对金洋说:“我马上要送轩副市长到嘉兴莱工业园区,不陪你了,改天我把车放车库里专门请你喝酒!”
周子恒早早地来到红蕊茶楼的二号包房,他在专门等他的老同学,也是他的本家兄弟周子凡。周子凡从深圳回来,他说他在那边经营了一家鞋厂,这几年销路有些问题,就盘给了别人,回到观莱市打算不走了。
十点多周子凡才到,他是一个帅气十足的男人,一米七八的个头,方正的脸庞和高挺好看的鼻子,配上他的花花公子名牌西服,加上他十多年来在外面历练出的老成持重,让他更有一种成熟男人的智慧和魅力。因为这,周子恒对这位本家兄弟有一种自愧不如的艳羡之感。
“子凡,我们的大公子哥,我等了两个多小时你才到!”周子恒亲热地迎向周子凡。
“不好意思,子恒,我临时有点儿事,耽搁了一个多小时。”周子凡边说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条烟递给周子恒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大烟枪,特地给你准备了一条精品黄鹤楼,一千多块钱一条的!”
周子恒不客气地接过烟,放在桌上,向门外喊道:“服务员,再来一杯西湖龙井。”
周子凡笑着说:“我们大概有十四五年没有见面了吧?这些年我在深圳的生意时好时坏,搞得我的心情阴晴不定。这次我是下决心把它给关了,准备回来跟你一起发展。子恒,你在观莱发展得不错,可要多带着我。”
周子恒也笑着说:“你在外面淘够了金,又想回来捞油水,算盘打得不错呀!在内地做事也不容易,想做点儿啥子事都是一步一磕头,那些烧香许愿的事情,你还干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