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哥说:“这些情感链条和利益链条真的还理不清。你听说没有,”那红哥又把声音压得很低,“那副市长是怎么跟陈剑君泡在一起的?”
关哥得意地说:“这档子事你小子就不知道了吧!陈剑君在官场是老手,在情场更是老手,他凭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向她许诺,给她下足饵料,她只要是一个贪权的女人,在他的诱惑下没有不上钩的道理。他只要嗅到了她的气味,抓住她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我听内部的人说,当然是陈剑君交待的,只要他想要她,就找外出开会或者去招商引资等理由把她带出去,玩个十天半月才回来。最后一次他带她出去是在深圳,说是见一个大客户,结果回来屁都没有放一个。他们出去招商开会是假,找一个名目出去幽会是真。”
红哥说:“他们掩人耳目真的会找理由,他虽说是一个小诸侯,但是是观莱市的山大王,想到哪儿就到哪儿,哪个敢问?”
关哥说:“现在有的女人,比男人镇定多了,她们做的事情,可以死不认账,你也对她们没办法。调查组在对证那事时,她就是不承认,不论调查组采用啥软的硬的办法,她都一口咬定是陈剑君在信口雌黄,她根本不可能上他的床,做他的玩品。她说她在男女问题上,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她宁可不要官职,不要地位,也不会不顾名节。调查组用了三天的时间,硬是没有把她的嘴撬开。要不,她哪有那么便宜,现在还在副市长的位置上稳坐钓鱼台。”
红哥说:“不晓得她老公晓不晓得这些事情,现在到处都在传,要传到她老公耳里,不知道他作何感想。这种事眼不见为净,但是现在他想净也净不了。女人能干了,男人可以沾上光,也可能被戴上绿帽子。”
关哥说:“话不能那样说,这些事一般是最后一个才传到她老公那里,她现在还在当政,并且又没有定论,只是市面上的风传,哪个有那胆子,谁又好意思当着她老公的面传播那些事情?像这种事,外面就是传得再厉害,她老公也必定是最后一个人知道。”
红哥说:“你说的也是,就是跟他关系再铁的哥儿们都不好意思说。如果他是一个想得开的人还好,如果是肚量小的人,肯定会暴跳如雷的,当场给你火起,下不了台不说,拉你吃官司也保不准!”
金洋把剩下的半瓶酒全倒进了肚子里,眼前变得一片昏花,周围的语言和他自己的心都火辣辣地乱烧,他还要喝,还想喝,酒在他的眼里,不再是酒,而是断肠的剑,他甘愿被那剑麻木地一点一点地切割,一点一点地烘干。
他还想要一瓶郎酒,服务员坚持要他先把账结清了才给他拿。金洋苦笑一下,把钱夹甩在桌上,叫服务员自己把钱抽出来。账付清了,服务员才给他把酒送来。金洋喝了一半就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紫轩晚上连续开了两个会,一个是郝顺章组织的由观莱市实职副县级领导参加的机关干部作风整顿预备会,讨论了市纪委拟定的全市机关干部作风大整顿方案,对机关干部作风整顿的形式和内容进行讨论、补充和完善。这实际上是郝顺章精心安排的机关干部作风大整顿的一次意见会和建议会,也是一场县级领导干部的动员会,他预设通过这种形式的会议在县级领导干部中形成共识,减少阻力,使全市机关干部作风整顿能立竿见影,改变全市机关干部的精神面貌和工作态度,在陈剑君事件水落石出这种节骨眼上开这样一次会议,是及时的,而且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