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里并不是一个做者,那个做者在静止当中是不存在的,但是这对艺术家来讲有一点困难,因为艺术家的自我蛮强的。在艺术里面已经跟彼岸有一点联结,将它视为“你的”作为有很大的诱惑力。
在《真正的名字》第一卷(The True Name, Vol. I)里面提到:
目前在你里面有一种经常性的紧张:“我是做者, 我是做者。”静心的时候,那是“你”在静心;给予的时候,是“你”在给予。每一件事都浪费掉了——你的静心和你的给予都浪费掉了,它变得没有用,因为你有那个“做者”的感觉。直到目前为止,你一直都以我、我自己和我的来思考。
一个没有觉察的人和一个有觉察的人之间只有一个差别,对一个没有觉察的人而言,“我”是做者;对一个有觉察的人而言,神是做者。每一件事都是透过神而发生的。你用你自己的意志背离神,是你作为的感觉使你远离了它。当你放弃了这个态度,你就可以跟它面对面,所有的反抗都会停止。
你有什么样的行为可以使你觉得很骄傲?你的出生、你的死亡和你的生命本身都不是你行为的结果。每一件事都是由它所做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持有这个你是做者的态度。有了这个你是做者的感觉,当你犯了一个罪,那是罪,即使当你做出好的行为,那也变成罪。记住!“你”是错误的,你是做者的那个感觉是有罪的!你不是做者的那个状态才是美德!
当你看清,是整体想要透过你来运作,你就变成一个工具,那么你就可以放松下来,你的音乐将会携带着彼岸的旋律。
失去和找到
我迷失在计算机里,我试图征服它,但是那部机器给我很多痛苦和屈辱。
是的,这部计算机也是!我们请了一个人来打字,她今天打了一整个下午,但是电脑当掉了,资料全部救不回来。
这些是小小的挑战,来检验看看我们能够有多超然。我们无法控制存在,计算机的确会当机。
我喜欢苏菲宗派的隐喻,他们称存在为爱人。爱人隐藏在面纱的背后,她非常神秘,非常具有吸引力。有一下子,那个爱人会被看到,她非常美,然后她会再度隐藏在面纱的背后,她再度变成神秘的。我们想要再度揭开她的面纱——这次揭开另外一个面纱,另外一个颜色。
存在非常甜蜜,它无限地丰富,除非我们迷失了而看不到它,否则我们怎么能够享受再度发现它?
迷失在计算机里是回到头脑里来一个很棒的方式,爱人是隐藏的,然后我们可以醒过来再看:“哇,我还在这里。”爱人再度被看到。
醒悟之前和醒悟之后的差别只是我们知道爱人一直都在这里,不管是隐藏的或是明显的。我们不必创造出一个新的理想,认为当我们在打计算机的时候,我们必须看到她。
头脑所创造出来的那个理想是另外一个帮助我们去发现的面纱:“什么东西可能隐藏在这个面纱背后?”如果头脑告诉我们:“我必须‘在’。”那是另外一个理想!什么东西隐藏在那个理想背后?我们发现:在这个片刻,我迷失在计算机里。当我们了解它,我们就已经再度“在”了。
头脑在“这里”是没有什么工作可以做的。如果我们不警觉,我们会再度启动那整个故事,然后告诉我们自己:“我有一些不对劲,我必须更加地‘在’。”整个“想要变成什么” (becoming)的故事又再度开始,直到我们了解到:“啊,甚至连这个故事也发生在我身上。”我们不拒绝它,那么事情就会变得非常容易、非常平凡、是合乎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