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悟前的最后事件

美夫拉那社区开始成长,一些朋友开始搬进来,我们盖了一个很美的静心大厅。

诺拉和我会安排经常性的夜间沙特桑,在大厅里看师父的录像带,我们邀请来自附近各地的好几百个桑雅士参加。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只有两个朋友加上诺拉和我参加。那个大厅并没有被充分利用,它需要慷慨的支持才能够继续存活下去。

在1999年,有一个年轻的桑雅士叫做瓦特曼在拜伦湾举办沙特桑。每天都有,连续好几个月,他吸引了大约一百五十人,大多数都是师父的桑雅士。美夫拉那开了一个会,考虑要邀请瓦特曼来我们的大厅办他的沙特桑。我被选为代表去鉴定一下,看看能不能邀他来美夫拉那,然而我有抗拒。

我对于举办沙特桑的人有很强烈的批判,因为那意味着他认为他自己成道了。我对其他任何师父没有兴趣,很难让我相信瓦特曼是成道的。但是我发现他是有吸引力的,一个这么年轻的人,在普那做了一次三托历的团体之后,就想要吸引一些跟我的师父坐在一起很多年的人,一夜复一夜地。也许他是醒悟的?对我来讲,成道是那么地遥不可及。

我去参加了瓦特曼的沙特桑,一开始我就进入了很深的宁静。当他开始讲话,我觉得他是一个诚实的人,他所讲的是真话。他坐在一张长椅上,有一张小桌子在他旁边。上面有一瓶花和多拉诺、巴巴吉、干卡吉、及拉玛纳·玛赫西的大张照片。我没有看到师父的照片。我举起手来问问题,所以就被邀请到前面的长椅上坐。

我直接提出我的问题说为什么没有师父的照片在那里。他伸手到花瓶的后面拿出一张师父的小照片,那一张我没有注意到。我不满意,所以我继续讲:“但是为什么这一张照片这么小?”我自以为是的气球已经有一点泄气了,但我还是努力想要再将它撑起来。瓦特曼拿起师父的照片说:“现在看着他!”然后他将那一张照片弹开,说:“这是你最后的障碍。让他走!”尽管我的头脑在尖叫,他还是很自在,一点都不戏剧化,他所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他就在那里,很单纯,而且“在”,我可以感觉到他看到了一些我所没有看到的。我邀他到美夫拉那来办沙特桑,他很高兴地答应了。

然后干卡吉来到拜伦湾。我跑去跟她坐在一起说:“现在我真的想知道那个差别。你所说的跟我在课程里面所教给人们的东西完全一样,为什么你是醒悟的,而我是昏睡的?那个差别在哪里?”

“是谁觉察到那个?”她说。我听到我自己说:“在这个时候,所有那些问题都完全不相关。”我们一起笑了几分钟,那是一个很甜蜜而且含有爱的笑。

在沙特桑之后,我的一些朋友跑来告诉我说:“瑞哈夏,你成道了!”我说:“你是什么意思,我得道了?我什么都没有得到,我还是跟以前一样!”

我的头脑告诉我,我已经出卖了我的师父,竟然跟瓦特曼坐在一起,现在又跟干卡吉坐在一起。然而,因为我现在急着想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成道,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我去参加她的僻静。我曾经听师父说:“当你在路上碰到佛陀,要杀掉他!”对于我这个和平主义的头脑来讲,那太激烈、太暴力了。现在我多少已经了解,并不是我杀掉佛陀,而是佛陀杀掉我!

后来我发现,我需要“杀掉师父”,放掉师父的投射一下子。当我的执著和整个门徒的人格都释放掉,我对师父的爱和感激就全部丰富地回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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