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圈下来调庄,楚飞和鞠娟上下家了,这楚飞啊,更起劲更顺畅地配合着鞠娟和牌。鞠娟一次次地和,钱一打打地收,不时地舔着唇,透露着内心对那金钱占有的喜悦和更大的欲望。楚飞已经注意到,她和他目光相碰,她的目光总是传递下好感、谢意,她理会着他的配合。十六圈麻将下来,楚飞大输,前局长小输,鞠娟大赢,赢了一万五千多,另一位保个本。
“反正大钱都输了,也不差饭钱了,我请客。”牌局结束的时候,楚飞说。
“别别别,我请。”鞠娟说。
前局长没心思:“我得回去遛狗,那是我的活儿,我不去遛,就没人遛了。”楚飞听着别扭,觉得像是在骂自己似的。另一个人瞅了下前局长,分明眼神和眼神碰了下:“我们俩走吧。”前局长和另一个就走了。
鞠娟简单地送了送,回来,麻将室就俩人了。
楚飞眉毛往上举了举,瞅鞠娟笑:“以后上你这打大麻将,一局你可抽二百。”鞠娟回应一笑:“输钱了都心情不好啊,也不对,我看楚哥心情倒是蛮好的。”“好,好!咱们走。”楚飞开着那辆蓝汪汪的本田,载走了鞠娟。
他们去了咖啡厅,那里可以玩情调。进了包房,楚飞说:“来点酒?”征询的目光望向鞠娟。
“随你意。”鞠娟应着。楚飞看了看酒水的单子,往红酒的牌子那看:“就老屋?”
“行。”鞠娟点头。咋能不行,一瓶三百多元的洋酒。
楚飞往菜单那看,忽然觉得不对劲,请客请客,不能啥都自己这边做主啊,就把单子递给鞠娟:“别的你来,你肯定比我专业。咱俩人,四菜。”
鞠娟一笑,也不客气:“好,我来。来个水果沙拉,来个能顶点主食的三文治,完了再来两道菜,一道意大利菜,一道意大利海鲜焗扇贝。”
楚飞向服务员一摆手:“快点啊。”
杯撞得起劲,酒喝得起劲。楚飞的小眼睛直瞄鞠娟的两乳间,目光总要往那两乳间的沟壑中钻。鞠娟意识到了,还本能地把覆盖着乳峰的衣服往上提了提。楚飞咧嘴笑。
鞠娟的杯子举了过来:“一切都在酒里了。”
咣,杯中的酒都溢了出来。
楚飞把杯往桌上一顿:“面对了妹子,哪个男人要是没反应,那准定是不正常的男人。”
“我还能有那么大的魅力?”鞠娟望过来的目光已经有些迷离。
她鼓励了楚飞,他说:“绝对有魅力。”
“有魅力总比没魅力好。”鞠娟无精打采地说。
“害哥难受。”楚飞打趣道。
“难受就难受吧。”鞠娟一副无能为力的神情。
其实这话恰恰鼓励了楚飞。他的一双小眼睛盯了会鞠娟,起身到了鞠娟的那一侧,暴露着帐篷一样的裆部:“你看都啥样了?”
鞠娟笑得往后仰了一下,目光在了门那儿。
楚飞赶紧地就去将门从里面插上……
从此楚飞的麻将局就经常设在蓝调旅行社了。开始的时候鞠娟也上,后来大家发现她和楚飞的牌打得不对劲,牌友就抗议了,要求楚飞和鞠娟只能上一个。楚飞就让鞠娟上,他就绑鞠娟这一门,输赢都双份,一份鞠娟的,一份楚飞的。当然,鞠娟要是不在,就楚飞上。从此,两个人的性事也随意了,在旅行社,在宾馆的客房,在那辆本田,楚飞只要一时性起,就会把鞠娟划拉倒,纵欲一下。鞠娟倒从没明示对楚飞金钱的贪念,这尤其令楚飞满意。鞠娟单独于他的牌友会战之后,他总会问下战绩,输得多了,他就给补上。人前,楚飞总是让人们明确地认为鞠娟就是他的女友,就是她的情人。就像那狮子对着小树喷射着尿液,让你嗅着了它的腥臊就知道那里是它的领地。鞠娟让他感觉有面子,矮个男人是喜欢征服高个女人的,那才有胜利感。
福彩发售网点的老板来喜旺偶然地被人带到了蓝调旅行社打麻将,而且鞠娟也参与了那局。
来喜旺,在金牛是传奇式的人物。先前开建材商店赚了些钱,不过赚的更多的是房子,开发商总是拖欠着货款,总是拿房子顶账。在做着建材生意的同时,来喜旺喜欢买彩票,主要买福彩。忽然有那么一天,财从天降,他中了五百万!来喜旺差一点找不着北。干脆把建材商店就立即收摊,不干了,他开福彩发售网点,反正他闲着多套的房子呢,一开就一堆。来喜旺除了管理那些网点,每日就打麻将。
后来,来喜旺就到了鞠娟这里玩麻将。麻将中的话题自然就聊到了彩票。
“再中没中?”麻友们追问。
“又中了个六十万。”来喜旺说得很平淡,就像生意人做了笔小买卖似的,正常着的事情,就像那鞠娟组了个团似的正常着的事情,你旅行社组不着团还叫啥旅行社了。
后来大家自然唠到了旅行,鞠娟就慨叹旅游是越来越便宜了,比如,先前马来西亚、新加坡、泰国一圈多少钱,现在才多少钱。
来喜旺也惊讶:“哦,那么便宜,啥时我也随你们团溜达一圈。不过得你亲自带队。”
鞠娟就说:“没问题,我亲自给你导游。”
来喜旺当时就被鼓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