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遗憾地发现,即使现代经济学家将道德上的“应当”摒弃了,他们还是无法将道德风险赶出市场。大众和流氓投资者很少注意到这一点。经济学家和投资者越无视“应当”,道德风险就越大。
在美国中西部的小镇上,为了弄到一些东西,人们还需要偷偷摸摸,避开邻居的视线。否则,消息会传开,整件事情会因此泡汤。
但是在巴黎,每一个街角都有道德风险,而这也正是我们喜爱这座城市的原因。在这里,一个人如果惹上麻烦,也许会在很久之后才受到处罚。如果一个人刚来这里的时候没有任何恶习,他也能随便沾染上一个,从此相伴,甩也甩不掉。
工作之余,我会去街对面的天堂酒吧,喝点儿小酒,抽一两支烟,然后散步到臭名昭着的圣丹尼斯路,以最低的费用享受碧姬·芭铎、弗朗索瓦·哈蒂带来的声乐世界。如果我们想染上更多的恶习,那我们可以赌博、投资股市,甚至偷窃。我们可以在地铁行窃,然后远远走开。起初,我们能抢夺同伴或者骗取投资者的钱财,然后,向更高的目标进军,我们可以进入政坛。
但是道德风险也有一定的规律。不管是不是美好或伟大,这些起初都能让人产生愉悦感,而最终会让人家破人亡、悲痛欲绝。因为它也有代价。
“宇宙是合乎道德的。”爱默生在19世纪初就写下了这样的名言。但可惜,除了我们,现在似乎已经没有人再相信它了。尽管如此,这个循环却与经济繁荣、帝国以及个体生活相类似-刚开始时总是欢天喜地,结束时却痛不欲生。
“不管你的弱点是什么,在哪里,”理查德·罗素说,“市场总能找到它,并把它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