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的时候魂不守舍的,我觉得他几乎都没有注意到她。”
“他现在在吗?我想跟他说几句。”
“他出去工作了。”
“你刚才说他在干什么来着?”
“我没说啊。”
“好吧。谢谢了,萨米。回见。”
他喝了一口咖啡,含在口中漱了一下。他始终无法放下阿伯内西这件事,于是他咽下咖啡,给罗森伯格旅馆打了个电话,要求转到大卫·赖维的房间。
“我是赖维。”
“我是约翰·雷布思。”
“警督,很高兴接到您的电话。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我想和您谈谈。”
“您现在在办公室吗?”
雷布思打量了一下四周。“从某种角度上讲也能算是。我离您的旅馆步行只有两分钟的路程。您出门右转,穿过乔治街,沿着扬格街走到头,有个牛津酒吧。我在酒吧的里间。”
赖维到了之后,雷布思替他买了一杯半升的八十鲍勃啤酒。赖维舒舒服服地在椅子里坐下,把手杖挂在椅背上,说:“那么,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除了我之外,您还跟别的警察谈过。”
“不错。”
“今天有一个伦敦特别行动组的人来找过我。”
“他告诉您我走过很多地方?”
“是的。”
“他有没有警告您不要跟我多谈?”
“原话倒不是这样说的。”
赖维摘下眼镜擦拭着。“我之前就跟您说过,有些人宁可让这些事尘封在历史中。这个人大老远地从伦敦赶来就为了跟您说我的事?”
“他要求见约瑟夫·林兹。”
“啊。”赖维深思起来,“警督,您对此怎么看?”
“我本想听听您的意见。”
“您想听我百分之百客观的看法?”雷布思点头。“他想确定林兹的身份。这个人是特别行动组的,谁都知道特别行动组是情报机构在国内的爪牙。”
“他想要确定我从林兹身上查不出什么来?”
赖维点点头,凝视着雷布思手中的烟升起的烟雾。这个案子就像这烟雾一样,前一分钟你还能看见它,下一分钟它就不见了。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