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进科没想到门口有人，吓了一跳，不由得向后退了半步。
马飞雁也没想到赵进科正出门，虽说感到意外，却比赵进科沉着冷静。她不好意思地微笑了一下，问到：“赵处长，出去呀？”
赵进科嗯嗯啊啊支吾了两声，紧接说：“不，不出去。进屋吧。”
现在，虽然马飞雁与赵进科不一个处了，可她比往常去赵进科的办公室勤多了，比周爽爽去得还多。她来了以后，左一个请示右一个汇报，说自己人生阅历不深，工作经验有限，希望赵处长能指导指导点拨点拨，偶尔也向赵进科抛个媚眼，色眯眯地看着赵进科，打发赵进科心里高兴。大风大浪都经过了，这点雕虫小技就能被蒙蔽？赵进科冷眼看世界，任马飞雁尽情表演。
马飞雁一进屋，面如桃花，脸上的酒窝盛满了琢磨不透的笑意，神采飞扬地说：“赵处长，报告你个好消息。”
赵进科莫名其妙地望着马飞雁，说：“这一段倒霉透了，有啥好事会找到我头上！尿泡打湿鞋，真逼歪！”说罢，不好意思地笑了。在一个女人面前出口成“脏”，不雅观。
马飞雁说：“运气来了，门板都挡不住。赵处，这回不是小道消息，也不是忽悠人。据李光阳的可靠消息，组织部正在推荐副局级干部。”
马飞雁的小道消息一般都灵验，组织部里有李光阳，自然近水楼台先得月。赵进科一听，半信半疑地问：“真的？李光阳放出的风？”
马飞雁胸有成竹地说：“谁放出的风无关紧要，紧要的是组织部已经行动了。”说罢，满脸愁容地说：“不过，这回没咱的戏。”
赵进科瞪大了眼睛，问：“咋回事，没咱戏？”
马飞雁平静地说：“这回推荐副局级干部划的有范围，在缺领导职数的部门推荐。另外，班子成员中有到龄的人员，也可以推荐人选。咱局哪个条件都够不上。不过，可以争取。咱局是个特殊局，增加个把职数还是可以的。关键得做工作。”
按规定各单位都不能超职数配备领导干部。一般的局，就是一正两副一纪检。特殊的局，特别是那些大局，可以突破职数，但需要严格把关。当然，还有一些局，局长跟领导关系好，职数配得就多些。多配还是少配，主要看市委书记市长。
“咱局不特殊，要多配职数，恐怕难度较大。不能硬掐着老公鸡下蛋啊！”赵进科若有所思地说。
马飞雁打气说：“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事在人为，啥事都是人做的。咱局虽然不特殊，但你的身份特殊呀。再说，组织上这样配备领导根本没法执行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领导职数为偶数，表决起来一半对一半咋办？应该配奇数。这样就可以避免票数相同。赵处，不管咋说，这次对你来说是个机会，不能错过。我想，你找找叶副主任，让她给雷书记打个招呼，希望还是有的。”说罢，开玩笑地说：“赵处，你是咱局的老处长了，虽说正处时间不长，但副处的时间没人能比。得争取个指标，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年龄也不小了，过了年龄杠，真的没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