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2666》有点西西弗斯推巨石上山的感觉。幸运的是这块“巨石”只向上,不下滑。终于有推到山顶上的这一天:2011年4月30日星期六下午六点整。
《2666》阅读了三遍,用汉语“笔耕”了一遍。但仍然感觉里面有许多内容需要好好消化。初步的体会是,书中弥漫着淡淡的哀愁。这与媒体宣传的“幸福指数”、“快乐时光”大相径庭。
在加工润色《2666》期间,有两次乘坐出租车的机会,巧合的是两位出租车司机师傅都是1958年出生,经历相似:没有机会好好读书,当过兵,下过乡,进过工厂,下了岗……,讲话的口气很像阿琴波尔迪,充满了淡淡的哀愁,而且有些无奈。这让我感到惊异。难道《2666》中的情绪属于全人类?
与两位出租车司机叙事口气(愤怒)不同的是,《2666》对于杀人、强奸、灭绝犹太人运动、政治大清洗等等令人发指的滔天罪行,作者的口气是冷漠和镇定的,全然没有愤怒的表现。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难道是“哀莫大于心死”?莫非作者对人类的丑恶和凶残本质已经绝望了?人类自我毁灭的前景不能逆转了吗?
期盼中国读者能有高见!!!
赵德明
2011年 4月 30日星期六下午 18点 15分
青岛大学外院西班牙语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