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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取证结束后,法医把园长的尸体运走了。房间瞬间变得空荡荡的,福尔摩斯二世开始在这里审讯与此案相关的人。他准备先拿莫谢什和恩嘎嘎——这两个还在现场待着的人——开刀。
福尔摩斯二世转身面向这一高一矮的黑人组合,不掩脸上的怀疑神情,开口问道:“那么,我们就从例行问题开始吧。请详细告诉我你们两个人昨天晚上都各自做了什么?”
莫谢什如满月般明亮的双眼霎时黯淡下来。“您……是在怀疑我吗?我没做过这种事,园长对我一直很照顾。我家里有八个兄弟姐妹,我最小。我吃过很多苦,在金沙萨①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只能和来此打工的拉丁族人一起在铁路上找些零活干。把我从那边救出来的人正是利文斯顿园长。”
①金沙萨(Kinshasa),刚果民主共和国的首都,也是中非最大的城市。
基德忍不住插嘴道:“金沙萨是非洲最大的城市吧?听说那儿的人比旧金山还多,你在那里还找不到一份工作吗?”
莫谢什一脸惊讶,没想到朋克男子居然有这么丰富的知识,太意外了。
“啊,遗憾的是……”
“你大学的专业是什么?”
“我就读于金沙萨教育大学的精灵哲学系,主要研究谷物精灵学。”
基德耸了耸肩膀,似乎想说原来如此。
看到这一幕的福尔摩斯二世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这么说来,你大学是一边喝着玉米酒一边偷懒玩过来的吧?也难怪找不到工作。先不说这个,尽管只是一次形式上的侦讯,但有些问题我们必须要问,因此希望你们配合。昨晚你们在做什么?”
“这个,我们就在酒店待着,有人可以为我们证明。恩嘎嘎一直和我在一起。昨晚九点到今天早上,我们两个人一直在附近的喜来登酒店。是吧,恩嘎嘎?”紧接着,从莫谢什嘴里吐出一大串陌生的词汇:“恩嘎嘎,喏、琦塔粗粗,帕拉,琦卡塔,颂,帕,素露恰。”
恩嘎嘎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说:“喏,琦塔,帕。”
“我说的没错吧?”莫谢什似乎想获得福尔摩斯二世的肯定似的,朝他的方向看来。老侦探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进入下一个问题。
“那么,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和利文斯顿园长结怨的人。有这方面的线索吗?”
莫谢什舔了舔他的厚嘴唇回答道:“……呀,我觉得他应该没有什么仇人,也没有做过什么遭人怨恨的事情。”
基德忍不住再次插嘴。
“我还是对园长桌子上的大额现金挺在意。”
“……这,刚才不是说了吗,那是皮草商给他的购买动物的订金——”
基德打断他的话:“刚才你在听到桌上有钱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发生了急剧的变化,我在意的是这个。关于那些钱,肯定有什么隐情吧?”
莫谢什身子瞬间僵住,回答道:“啊……那个,我……确实不知道!”
福尔摩斯二世说话了,他口气一转,像在谈论昨天的天气一样。
“大概是上个星期吧,有一个作伪证的嫌疑犯,手臂硬生生地被朋克刑警扭断了……”
“啊,我想起来了。对,想起来了。差一点儿忘得一干二净。那些钱,大概是预备去买吗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