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嘴,她没有说话。
本来心情就不太好,纪寻这个时间唐突地出现在这里,她的狼狈无所遁形。她不悦,强忍没有发作。
“那两个孩子不是夜箫的?是谁的?”他再一次逼问想确认,显然,他站在这里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了。
他的问题已经超出一个朋友的范围,涉及到隐私,她顿觉反感。
“是乔石的吗?”他一再追问,心情好像很激动。
她和乔石的谈话已经被打断,她现在的心情没有空闲去应付一个逾越了本分的朋友,她转身,就想离开。
“你不会留下齐夜箫的孩子,对不对?!”他急着要一个答案。
她紧蹙着眉头,极其不悦。看来……她真的得和凯文保持距离了。
她转身就走,她的背影,已经给了他一个答案——她已经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顿时,嫉妒、不甘、占有欲,各种情绪顿涌心头,纪寻突然大声地对她喊,“石头女!我不会让你生下齐夜箫的孩子!”
她瞠目,无法置信。
全世界,只有一个人会叫她“石头女”。
我就是茅坑里那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你是我的女人,你当然就是石头女啦!
有一次,他们吵架,她骂他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硬要拖她下水,硬喊她石头女,歪理一堆又一堆。那一日,乍见纪寻“发病”所涌现的所有不安,此刻全部都如狂潮一样袭来。
不可能!她直接在心里否决掉。
她怔怔地回头,对上他迷人的笑容。“我回来了。”他云淡风轻得仿佛只是出了一趟远门而已。
她的眼睛骤然睁大,幻想过无数次,他会站在她面前,轻笑对她说着:“我回来了……”
为什么,发生时,她会觉得这么荒谬。没有预期中的欢快,没有预料中的拥抱,有的只是一双惊恐难以置信的眼睛。
他微微一笑,他知道凭“他们”过去的感情,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只有说服和找回恋爱的感觉。
“你的……”他微微停顿,露出两排整洁的牙齿,笑容迷人,“……左乳房下方,有一颗浅红色凸现的小痣,那一天,我刚好带你去爬墙,没想到你滑了下来,居然把那颗小痣硬生生刮没了。流了好多血,你痛得哇哇直哭。于是我笑你,别人的守宫砂印在手臂上,你的居然印在……因为,那天刚好是我们发生关系的第二天。”
她的脸渐渐苍白,这件事情,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知道。连夜箫也不知道,她的身上那个淡淡的斑印上以前长着一颗浅红色的小痣。但是,不可能啊,如果,如果他是乔哥哥,为什么她找不到半点心跳加速的感觉?!
她的脸色一片骇人的惨白。
“还要我继续吗?”他有些许的无奈,继续说着只有如此亲密的两个人才知道的事情,“你十四岁那年,读到生理学,闹着硬要摸摸我的身体,比比看有什么不同,结果……”结果,他红着脸,用嘴堵住了她的所有“不轨”行为。
那是他们的初吻……
“我们第一次约会,你才十三岁,我十六岁,我们偷偷摸摸,就像做贼一样,明明两个常常同进同出的人,愣是一个先走,一个挡后,生怕被熟人发现……”
够了,不用再说了……他真的是乔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