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索罗斯和摩根士丹利投资专家拜伦·韦恩的访谈
背景分析
索罗斯被华尔街誉为“史上最伟大的投机家”。神秘、果断和迅速,是索罗斯投资决策的特点。他的投资组合不会像沃伦·巴菲特(下称巴菲特)那样,明明白白地展露在市场面前,更多的时候,他就像神龙一样见首不见尾。
投资并不是玩掷色子的游戏,只要扔出一个好点数就能赢,投资远比掷色子要复杂得多,有时甚至只能凭无法衡量的直觉作判断,这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凭直觉投资并不意味着草率、盲目,而是依靠建立在理性思维基础上的直觉。这不是能在学校学到的本领,也不是经济学院的课程表里的教学内容。
索罗斯却将直觉作为一种投资的工具,他说:“基本上,我操作的方式就是在市场上验证我的论点。当我卖空,市场以某种方式行动时,我很紧张,于是背疼,然后我买回卖空的股票,背疼突然就消失了,我感觉好多了,这就是直觉。”但他一直都把投资当做经济行为来看待,而不是一场单纯的赌博。
行动指南
不要仅仅依赖从市场得来的信息,敏锐的直觉也是正确决策的关键。而智慧的增加和经验的累积将提升直觉的敏感度和准确度。
1月10日“非主流”的市场认识
我在人生历程中逐渐形成了一个理念架构,它既帮助我投资对冲基金去赚钱,又指导我根据政策导向,经营慈善事业去用钱。但这个理念架构本身与钱无关,而是关于一个值得探讨的哲学主题,即思维与现实之间的关系。
卡尔·波普尔(Karl Raimund Popper,以下简称波普尔)的著作《开放社会及其敌人》对我影响甚深,他强调人的认知的不完美。但经济学中的完全竞争理论却假定存在完美的认知。二者的矛盾触动了我,使我开始怀疑经济理论的假设前提。我一直想弄清楚思维方式与现实情况之间的本质关系。经过长时间的思考,我最终提出了“反身性”(reflexibility)的概念。
我的反身性理念与当今主导金融市场的有效市场假说截然相反。这种“非主流”的认识让我获益匪浅——不管是在我担任证券分析师还是对冲基金经理期间,它都能让我技高一筹。2008年的金融危机更让我确立了对这种理念的信心。因为正是依靠这种理念框架,我不但预见到了这场危机,还在它最终到来时有能力应对。
——摘自《超越金融》,乔治·索罗斯著,中信出版社2010年出版
背景分析
投资和投机的问题,一直是人们对华尔街争论的话题。而巴菲特和索罗斯,非常经典地阐明了这二者的区别。
巴菲特的投资决策和方向趋向于保守和稳固,比如看空美国股市,他可以在手中仍持有几百亿美元的现金时保持不动,这是任何一个基金经理都不敢想象的事。这样的举措会让基金持有人认为这个基金经理无能,至少也是无所事事。但巴菲特这样做,没人会认为这是浪费,他可以强调自己是在等待合适的投资机会。而索罗斯简直是投资的幽灵,当投资者知道索罗斯的投资行踪时,他可能早已获利套现。这也是往往跟随者听其言,而不知其行。
索罗斯认为,“金融市场上成功的秘诀在于具备能够预见到普遍预期心理的超凡能力”,至于预测结果将会怎样,倒不是太要紧。不必因为市场错了就必须站在市场趋势的对立面,清醒认识到流行偏向的问题所在,就已经能让投资者走在市场趋势的前面了。
行动指南
正视认知和实际间的差距,做法就是认清假象,投入其中,然后在假象被公众认识之前退出游戏!
1月11日做游戏规则的驾驭者
我不接受别人制定的规则,如果我接受的话,我今天应该不会活着。我是守法的公民,但是我体会到有些体制不应该被接受。在体制改变的时期,正常规则并不适用,人必须调整行为以适应情势变化。
——摘自1993年索罗斯与德国记者克里斯蒂娜·科南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