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13)

 

杨再思好雅量

杨再思在玄武县做官,一次到京城办事,背包在旅馆被人偷了。后来杨再思在路上碰到一个人,正揣着他的背包,杨再思上前查问,果然是盗贼。盗贼求饶,杨再思果真就饶了他,说你把包里的公文还给我,其他的东西就送给你了。

武则天当政时,杨再思做宰相。某年洪涝灾害,朝廷因做祈祷法事而封路,把百姓经常要出入的南门给关了。这天,杨再思早上去上班,看见有人拉着一辆装满货物的牛车从西门出来,东西多,路又滑,牛车晃晃悠悠,主人边走边骂道:“一群混蛋宰相,治理不好国家,就知道关门封路,害得我绕这么远的路,辛苦死了!”杨再思听了,对主人说道:“你自己的牛力气也太小了,怪人家宰相干什么!”

当了高级干部也不开宝马

高级干部李怀远生活朴素,性好清静。他家的房子住了几十年也不装修、扩建一下。李干部每回外出,都骑一匹破马,很不上档次,有一次同僚豆卢钦望看见了,说他:“您老如此身份,何不买匹好马骑呢?”李怀远说:“这马我骑着很安稳,何必再买!”

——李干部骑的马叫“款段”,是马中的次品或者接近报废品了,我们可以比之为今天的自行车。

孙伏伽不以物喜

孙伏伽开始时只是首都郊县里的一个小官,因为一份奏折受到太宗皇帝的赏识,被提拔做了监察部副部长。任命还没正式下发,孙伏伽很淡定,回到家里像平常一样。不久,得知了消息的监察部官员们,除了部长,其他人都纷纷登门祝贺,来拜会新部长,孙伏伽这才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出门见客。

——不就是当个部长嘛,激动什么!孙部长够淡定。

出身卑下不可怕

孙伏伽和张玄素在隋朝都是小官员,到唐朝太宗时才做了高官。对于这一“底层历史”,孙伏伽毫不避讳,和别人聊起来也不觉得羞愧。张玄素则把这段经历看作“污点”,有一次被太宗皇帝问起时,羞得满脸通红,心情沮丧,觉得很没面子。

——出身卑下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境界不高。

程皓不谈人短

程皓在刑部做官时谨慎小心,从来不说别人坏话。每次听到同僚中有人揭短,都不搭话,等别人说完了,还帮着辩白、说好话:这都是些口头传言,其实并非如此,然后举出被说的人的英雄事迹说一通。有一次,程皓自己被人当众大骂,他依然不恼不怒地一直听着,等别人骂完才走开,说:“这个人喝醉了。”

给我一杯贪泉水

冯立早年是太子李建成的手下。玄武门兵变时,李建成、李世民兄弟火拼,太子的人都逃走了,冯立说:“太子在的时候,我们受其恩惠,怎么能他一死,我们就只顾着逃命呢?”于是带领人马攻打玄武门,杀了将军敬君弘,然后对手下说:“现在差不多对得起太子了,大家各自散了吧。”

后来,太宗李世民因赏识冯立而赦免了他的罪,冯立又因功升职,被派到南海做长官。之前那里的长官大多贪污,当地人深受欺压,不断反抗。冯立到了后,为官清廉,不给自己建大房子、搞奢侈享受,生活俭朴,洁身自好。

南海有一处泉水,非常有名,号称“贪泉”,泉水甘甜,但有个麻烦就是,品德再高尚的人,只要喝了这泉水,立刻就变得贪婪了。冯立说:“真有这回事吗?喝一口泉水真就会变成贪官了?我倒要试试!”说罢舀起一杯泉水,一饮而尽。

谄媚过了头

成敬奇是姚崇的姻亲,很有才华,在大理寺当官。姚崇有次生病,成敬奇去看望他,对着姚崇竟然哭了起来。成敬奇带了几只麻雀放在怀里,这时一一拿出,请姚崇接过去放飞了,同时祝福姚崇说:“希望您早点好。”

姚崇勉强忍着,看完了这一出戏。等成敬奇一走,姚崇对自家子女说:“看这人装的!我又不是他父母,哭什么哭啊?”从此再不跟他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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