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使者徐有功
武则天当政时,每次要乱治人罪、乱杀人时,大法官徐有功都据理力争,坚决维护法律的公正和尊严。有一次,他和武则天争论了半天,言辞越来越激烈,神情越来越激动,弄得武则天非常恼火,让人把他拖出去斩了。这当儿,徐有功还不服输,嚷出了一句名言:“您可以杀了我,但您改变不了法律。”(“臣身虽死,法终不可改”)气得武则天眼睛都绿了,但到底没有杀他,只是把他罢官为民。
好官即使在政治上没有好报,但人们仍会记得他。多年后,徐有功的儿子参加吏部选官,官员们都说:“这是徐公的儿子,哪能用常规考核来要求他呢!”对其备加关照。
不以私害公
皇甫文备是武则天时的酷吏,有一次和徐有功一起办案,因意见不同,便把老徐打成异己分子,幸好武则天出面,特赦老徐无罪。
没过多久,皇甫文备也被别人告了,由徐有功来审,徐有功判他无罪。有人问:“皇甫文备以前要置你于死地,这次你的机会来了,怎么就这样放过他呢?”徐有功回答:“你所说的是私人恩怨,我坚持的是国家法律。怎么可以以私害公呢?”
李日知不判糊涂案
大理寺卿胡元礼是有名的酷吏,某次,秉承武则天的意旨,想判某人死罪,让属下法官李日知写判决书,但打了好几次招呼,李日知都不肯判这个糊涂案。胡元礼很生气,派人去告诉李日知:“有我胡元礼在,这个人就别想活!”
李日知一听,站起来对来人说:“回去告诉姓胡的:有我李日知在,这个人就死不了!”最终这个人还是没被判成死罪。
当官贵知足
李日知当上宰相后,几次请求退休,才得到武则天的批准。李日知准备退休这件事,开始时并没跟老婆商量过,所以他老婆知道后非常吃惊,问他:“咱们家里,一来现在没积蓄,二来孩子们还没升个好官位,您怎么说退休就退休了呢?”
——既没捞够养老金,又没给子女们安排个好位置,自己就主动退休了,这个宰相爸爸很失职啊!但李日知回答说:“书生做官,当到宰相就已经是过分了。如果还要贪心,那就太不知足了吧!”
张说不作恶证
武则天晚年宠幸张易之、张昌宗兄弟,二张在朝廷中势力很大,对太子构成了威胁。魏元忠想打击二张势力,却被反咬一口,说他联合了一批年轻人,准备对武则天发难、拥立太子登基。武则天大怒,把魏元忠打进大牢审理。张易之让张说为证人,张说假装答应,于是魏元忠、张易之、张说等在武则天面前当面对质。
开始时,张说不作声。魏元忠一看害怕了,问张说:“张说,你是要和张易之一起来陷害我吗?”
张说听了,慷慨陈词:“魏元忠您身为宰相,怎么跟无知小孩似的,说什么罗织罪名陷害的话?”
武则天又让张说说出魏元忠谋反的事,张说回答:“我没听说过!”
魏元忠是真宰相
魏元忠早年因上书受到高宗接见。接见时,魏元忠侃侃而谈,神色自若,高宗对他很是赞叹。离开时,魏元忠也没按规定礼节拜谢皇帝。高宗对宰相薛元超说:“这个书生虽然不懂得朝廷礼仪,却是宰相之才!”
魏元忠新生
武则天时实行恐怖统治,人人自危,很多高级干部都被打进了大牢。魏元忠原来的名字其实是叫魏贞宰,他也被陷害入狱,后来朝廷给他平反,将他无罪释放,狱吏过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魏元忠又惊又喜,问狱吏:“你叫什么名字?”狱吏说叫“元忠”。于是,为了纪念这次新生,原来的魏贞宰,从此就改名魏元忠了。
宰相谨慎
宰相魏元忠为人谨慎,每次上朝,都站在同一个位置。有人悄悄在他站的地方做下标记,下次再看,魏元忠果然就站在标记的位置,不差分毫。
——魏元忠好像有特异功能,能认识地板似的。其实,这些都是生存危机逼出来的。在武则天的恐怖统治下保全性命,需要事事小心。
哪有工夫陪俗人
狄仁杰小的时候,家里出了一件命案,有个仆人意外死了。县里的办案人员来了解情况,其他人都去接受办案人员问话了,只有狄仁杰不为所动,专心坐着读书。办案人员很不爽,责备他,狄仁杰回答:“我正忙着和书里的圣贤说话呢,哪有工夫陪俗人?”
我的父母就住在那白云之下
狄仁杰在汴州做官,工部部长阎立本见到他后大为赏识,夸赞他说:“你真是一颗海上明珠、国家的栋梁啊!”并推荐他到并州做官。狄仁杰在并州登太行山时,南望家乡,看到白云一片,对身边的人说:“我的双亲就住在那白云下面。”边说边流泪,眺望不已,直到白云飘走。
——断案神人狄仁杰还有这么抒情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