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表面完美的女孩内心都有一个魔兽(12)

几秒种后,朱大尔开始掏心掏肺了,不断地说他有多么爱费颜她妈以及费颜,他有多么想让费颜她妈以及费颜感到幸福……说到激动处,就差一点鼻涕一把眼泪了。

费颜没有感动。

费颜淡定得像在听新闻联播。

她甚至希望朱大尔能够再激动一点,最后酒后猝死,这才是罪有应得,一了百了。

朱大尔自己被自己酒醉后的真情告白感动了,说着说着竟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费颜白了他一眼,走到厨房倒了一杯雪碧。

然后,拿出味精,倒进去一把味精。

晶莹剔透的雪碧被溅起朵朵涟漪。

费颜抓起这杯网上流传的民间春药配方,“咚”的一下放到了朱大尔面前,冷冰冰地说道:“喝点水,醒酒。”

看到“女儿”能给自己端茶倒水了,朱大尔感动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他抓起来喝了个精光,丝毫没有察觉这杯雪碧有什么不对味的。

看着见底的杯子,费颜心跳开始加快。

他不会真的轻薄自己吧?

这药性不会过猛,让他迸发脑溢血吧?

他不会发现自己动的手脚吧?

这雪碧加味精不会有毒吧?

……

在费颜忐忑不安的期待中,朱大尔有反应了——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原来,雪碧加味精根本无效。网络偏方真是害死人啊。

费颜看着睡成死猪一样的朱大尔,既松了一口气,又感到很失望:难道自己今晚的计划就要这样泡汤了吗?

她不甘心。

看看表,已经九点二十了,再过十分钟,妈妈就回家了。

费颜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躲回了自己的房间,撕开自己的衣服,把房间的书,床上的枕头,布娃娃都弄得一片狼藉。

她默默地躺在床上,静静听着门外的动静。

季飞影九点半准时回来。

放下包,她看了睡在沙发上喝醉的朱大尔一眼,心里叹息了一声,连骂都懒得骂。随后她又习惯性地走到女儿门口,去听听女儿是不是睡了,去听听女儿在听什么歌,和什么样的人语音聊天,谈些什么内容。

费颜是不让父母随意进自己房间的。季飞影只能无数次俯身去听,门的那一端,女儿紧闭的世界。

这一晚,季飞影听到女儿在哭,抽泣中,低声喊着:“妈妈!”

她吃惊地推开了门。

眼前的一幕让季飞影惊呆了,女儿衣冠不整,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床角,头发凌乱,眼睛通红。

看到季飞影进来,费颜哭着喊了一句:“妈妈!”扑进她的怀里,低声啜泣。

“朱叔叔回来的时候,我看他喝了酒,就倒杯水给他醒酒,没想到他拉过我的手,就把我按在沙发上想亲我……”

费颜哭得很逼真,堪称专业演员。

季飞影愣在了床前,看着伤心流泪的女儿,瞬间自己也红了眼,她愤恨地站起来要冲到客厅,嚷着要“几耳光抽醒朱大尔”。

费颜一把拉住季飞影,懂事地说道:“妈妈,你不要去问他,你问他他也不会承认的。又没捉到现行,他每次都是趁你不在的时候,在我身边转悠,其实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两次了,我实在没有脸跟你说。”看着女儿泪流满面的脸,季飞影心中的愧疚和恨意排山倒海。

女人天生都是不信任男人的。女人的安全感缺乏就在于对男性天生的敌对与依附交错关系的矛盾处理上。

季飞影丝毫没有怀疑费颜的话,她早就觉得朱大尔一肚子花花肠子。一旦得到求证,原来他真的还会喜欢别的女性,不管这个女性是谁,季飞影心中都有一种极度难平的愤恨。

夫妻这种法律关系,本来就天生存在若干个致命缺陷,任何一个环节的问题放大,都会导致这种关系的毁灭。

而孩子往往被认为是唯一的万能解药,能修复这种关系中的任何一个细节的毛病。

只可惜,这孩子必须得是亲生孩子。

非亲生的,那就会让解药变毒药。

费颜成功激发了这粒毒药。

为了顾全女儿和丈夫的面子,季飞影没有把这事挑开了说。但她对朱大尔的态度是越来越差了,两人的关系从冷淡逐渐走到恶劣再走向离散,只花了半年的时间。

季飞影又一次离婚了。这一次她表现得很有骨气,没要朱大尔的钱,只分走了两人婚后买的一套房子。这只是朱大尔若干套房子中不算大的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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