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1日,周五,纽约 02

有了这个电话, 皮肯斯开始忙乎起来。他立即拨通了朋佐石油公司(Pennzoil)首席执行官休.利特克(Hugh Liedtke)在休斯顿的电话。他不在。

皮肯斯对他的秘书说:“麻烦您转告他请给布恩.皮肯斯先生回电,还有告诉他他真的需要同我通个电话。”

皮肯斯让布什给他点份汤当午餐后又回到电话机旁去了。

送餐服务员把汤送到后,皮肯斯喝了几口。不过,他接着又回到话机旁同沙地经济与发展公司(Sedco)常务副董事长斯蒂芬.马胡德(Stephen Mahood) 通话。扬声器开着。

“我想您六个月后就可以让资金翻一番,”解释完这笔交易后皮肯斯说道。马胡德有点怀疑:“如果出于法律或什么原因,您无法得到城市服务公司51% 至100% 股票的话,该怎么办?”

“我们所有律师都告诉我们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詹姆斯说道:“您现在真得考虑的就是出钱购买优先股,过6 至9 个月后获得诱人的财产。需要了解的关键问题就是您不会等知道这51% 已经到位才掏钱,它可以说是坐在那等着别人来抢啊!”

马胡德沉默了好一会,最后问道:“您现在还同谁是一个战壕里的?”

皮肯斯说道:“我们正在同好多人谈。席德.巴斯(Sid Bass)不久前刚刚离开。”席德.巴斯同他的父亲佩里(Perry)一道在沃思堡(Fort Worth)拥有最大的私人财产。“还有其他一些人,不过您如果有兴趣的话不妨过来看看,我们这周末有空。我可没拿您开玩笑,这可是一笔好买卖哦!”

马胡德又沉默甚至更长时间。“我会好好研究并给您回电。”不过他说话的口气听起来不像会回电似的。

皮肯斯一口气又再打了六个电话,不是打给潜在合伙人就是给他认为也许可以给他引荐潜在合伙人的人。休.利特克(Hugh Liedtke)回电了,皮肯斯兴奋得声音都高了八调。另一位皮肯斯谈过的人认为自己可能会让柏林顿北方(Burlington Northern)公司对这笔交易产生兴趣。

当他终于完成这一通电话后,他站起来伸伸懒腰,并扮了个鬼脸:“伙计们,我有点头疼啊。”

布什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除非你能给我定做一个新的脑袋,否则就免了。”皮肯斯溜达到浴室找阿司匹林,边走边咕哝道:“还有什么事我忘了做吗?”

在忙活所有这些会议、给未来合伙人打电话时,布恩.皮肯斯得用心去办一件最基本的事情:他得找到人按汉密尔顿.詹姆斯的方案行事,要约收购美莎石油公司10% 股份,否则城市服务公司就将在美莎石油公司收购它之前先并购美莎石油公司。皮肯斯周三已经致电一位信得过的老朋友,并请他出马充当这位10% 收购人。此人为中部地区汤姆.布朗油气勘探公司(TBI)的创始人和总裁汤姆.布朗(Tom Brown)。皮肯斯知道自己是在让布朗替自己赌一把。汤姆.布朗油气勘探公司去年收入为2.17 亿美元,1.5 亿美元对如此规模的企业来说可谓是笔大数额。布朗得去借钱。如果美莎石油公司成功收购城市服务公司的话,布朗将在这笔交易中赚到一笔钱,并且这的确是他出手最明显的动因。不过如果这笔交易因故搁浅的话,比方说被告上法庭,那么布朗的1.5 亿美元也将被冻结。虽然如此,当皮肯斯打电话请他援手时,布朗还是同意试验性地扮演这个10% 收购人。

周五晚些时候,皮肯斯开完一个会回到酒店套房时得知,汤姆.布朗在他不在时来过电话。鲍勃.拉维乔伊(Bob Lovejoy)接的电话,他很不高兴。“布恩,他想了解的是如果他拥有我们美莎石油公司10% 股份后,接着城市服务公司反倒赢了的话该怎么办。我告诉他我们会合计合计。他可能乘我们还未出手就想签份协议让我们白纸黑字写明给他什么好处。”

“我们能签吗?”皮肯斯问道。

拉维乔伊答道:“这可就是个棘手的问题了。它开始看上去像是自我标购(Self-tender)。这件事上我们不能留下把柄给人家。”

史迪威(Stillwell)补充道:“归根结底,他就是想要您作为一名讲信誉的石油商人和好朋友的一句话。”

“好的,”皮肯斯说道:“接通他的电话,让我跟他说好了。”

过一会布朗就在电话那一端。“喂!布恩,”他对着话筒大叫:“什么时机出手啊?”屋里所有人都笑了。就此这位10% 出资人将不再是件闹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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