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伊德趴在地板上。我躺着,却久久不能入睡,听着海的声音,闻着海的气息。
不知什么时候,博迪跳了上来,踡在我的身边。迷迷糊糊之中我想到要吃东西。
卡利特说对了,那晚后来就没什么事了。
“平克尼?”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爱玛和我在大医院东边两个街口处一家诊所的治疗室里接到了电话。爱玛穿着医院的罩衣,左臂上连着点滴管子,右手接电话,一听就立刻振作起来,也顾不上医院不许打手机的规矩了。
“是固话吗?”爱玛问。
停顿。
“地址是哪儿?”
“我知道了。一个小时后我就可以到那儿。”
爱玛关机对我说。
“那人叫切斯特提尔平克尼。”
“跟我猜的差不多。”我说。
“他的电话被拆了,但地址离罗克维尔不远。”
“那不是在南边吗?快到凯瓦岛和水溪镇了。”
“是在瓦德马洛岛上。那地方挺偏的。”
我想了想。
“平克尼先生长途跋涉来此上吊。”
没等爱玛回答,一个女人走进房间。她穿一件白色外套,手里拿一个记录夹。表面友好其实态度冷淡。
爱玛介绍说这是娜佳李拉塞尔医生。尽管一上午爱玛都装出自信的样子,但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紧张。
“我知道你经历了不少痛苦。”医生说。
“只是有点疲劳。”爱玛回答。
“你昏倒了?”
“是的。”爱玛承认。
“以前发生过吗?”
“没有。”
“发烧,恶心,盗汗有吗?”
“有点。”
“哪个症状厉害?”
“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