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道,叫我立刻找到你,说你的处境十分危险。
打电话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他想了想问道。
乔乔回道是女人。
年龄呢?能听出来吗?
没有什么口音,应该跟我们差不多吧,既不年轻也不苍老。乔乔还补充着说道,我说我怎么相信你?她说她就是给我寄日记的人。
蒲刃心想,这个人应该是梅金,她走到今天不容易,根本不可能为一段露水情而伸张正义,她要保住手中的一切才合乎情理。那么,她应该希望他速死才对吧,为何要叫乔乔来提醒自己呢?也就是说想要他死的还另有其人?难道还有比梅金更想让他死的人吗?又会是什么人呢?
当然,只要能证明贺武平杀人案成立,与其相关的人就会一一浮出水面。目前的猜测实在毫无意义。
蒲刃开始闭目养神,整个事件的线索已经清晰,但如果冯渊雷的车祸是无头案,所有的一切也仍旧是个故事。
列车一路北行。
她去查了蒲刃父亲的全部资料,蒲刃的父亲从来就没有在造船厂打过工,哪怕是临时工也没做过。他父亲的简历是蒲刃杜撰的,他为什么要给一个与世无争的人杜撰历史?他到底想掩盖什么?
至少换了六趟车,梅金才开始接近蒲刃的家乡。
直到那个云深深处的村落呈现出来,它被四面的重重大山包围着,静若一幅水墨丹青,梅金终于感觉到脑海里灵光一现,她相信这里一定有属于她的故事和转机。
两个礼拜很快就过去了,阿蓉还是没找到合她心意的兼职。
一天,阿蓉又在家政市场晃悠,情况还是老样子,她挑人,人挑她。
中午有点儿饿了,她便在街边买了张土豆丝包饼,反正她带了一瓶水,这样午餐就解决了。这家小店阿蓉也是反复光顾,因为她认真观察了一下,喜欢来这里的大都是她这样的人或者穷学生,卖得最多的就是土豆丝包饼,一块五一张,不算便宜但是挺好吃。
阿蓉正在吃饼,这时耳朵边上冒出来一个声音,是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他说你是来找事的吗?阿蓉回过头来,见那个男人理着平头,相貌还算老实和气,也就点了点头。
那个男人又说,我家的事情不太多,只搞卫生不做饭。
阿蓉心里很高兴,赶紧把饼吃完了,说道,你家有多大啊,卫生好搞吗?
男人说,两百多平方米吧,新房子,好搞卫生,应该不用天天来,每周搞3次也就行了。
阿蓉心想,这不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事吗?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但转念一想,自己实在也是没财没色,包里就剩半瓶白开水,都不知道别人能骗到自己什么。这么一想,也就没有了顾虑,两个人只是在价格上来回了两三次,也就谈妥了这件事。
蒲刃告诉院长他因为身体的原因,最近会去三亚度假。在此期间,希望父亲不至于出现什么意外,否则就是给他打加急电话他也不可能随时出现。院长连说明白明白,你就放心去吧。
蒲刃走后约过了一周,便有人给老人院的院长打来电话,自称是中山医学院老年病防治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他说蒲教授去三亚了,临走之前委托他们给他的父亲做一次全面检查,因为据说他父亲最近一段时间的情况不太好,是这样吗?院长当然说对,是这么回事。研究所的人又说,我们已经为他父亲约好了专家,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需要院长派一个男护工全程陪同。
院长不假思索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