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脚踏日蒋两条船(3)

黄金荣退休以后,除了每天在家中抽抽大烟,聊聊闲天,便是孵孵混堂,打打铜旗。早前的老弟兄都有自家的场面,除了金廷荪经常到黄公馆打铜旗,像马祥生、顾掌生等也并不是经常走动。而黄金荣却偏生挑杜月笙的不是,只消看到金廷荪,便会念叨:

“还是金老三不忘本,还跟以前一样,天天来上班。不像月笙那孤小人,完全不当我是回事!”

此话传到杜月笙耳中,哈哈一笑。常言说“老小老小,越老越小”,杜月笙将一切归咎于黄老板的“小囝脾气”;也不排除有些人存心挑拨离间,总之杜月笙全没当回事。

1932年,杜月笙成立“恒社”,社会地位大大提高,杜门弟子自然也跟着威风起来。黄门弟子看着眼热,尤其陈培德等人,更是在黄金荣耳边煽风,说尽杜月笙和陆京士的坏话,使得黄金荣对杜月笙的成见越来越深,最终决定成立“忠信社”与杜门力量抗衡。

忠信社成立于1936年夏,主要活动为:每周日到黄家花园聚会聚餐,商讨搞垮恒社的办法。后来,恒社发展势头猛烈,忠信社应付不来,便和杨虎的兴中社结盟,当时定下的行动方案是:拉拢恒社活跃分子脱离杜党,削弱恒社实力;同时搜集杜月笙在政治上的劣迹,作为密告材料,由黄金荣呈交蒋介石。

然而,他们既无法拉拢恒社的活跃分子,又搜集不到杜月笙的劣迹,工作久久得不到进展。不久,“八·一三”淞沪之战爆发,忠信社便无疾而终了。

抗战胜利后,杜门弟子陆续从大后方返回上海,恒社重整旗鼓,势力咄咄逼人,让黄金荣看得很是眼红。杜月笙本人又直接挡了黄金荣的财路,这口气黄金荣岂能咽得下!为了与恒社抗衡,黄金荣与张德培、龚天健等弟子商量后,于1945年11月改“忠信社”为“荣社”,化暗为明。

荣社成立后,与当年的忠信社相差无多,若想抗衡或搞垮恒社,无异于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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