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仪式后,斯大林举行招待宴会。宴会时间很短,中午12时过后,我们就回到了住处。王稼祥立即着手告别宴会的准备工作。
位于克里姆林宫附近的米特勒保尔大旅社的第一层,2月14日这天,全部由中国大使馆租用。
下午6时半,来宾陆续来到,包括苏联的高级干部和各国驻苏使节约500人。他们都不知道斯大林今天会来。毛主席和周总理在门口迎接。一会儿,在严密的保卫下,斯大林率全体中央政治局委员来到。毛主席和斯大林握手后,陪斯大林向餐厅的正席走去。许多苏联高级干部都没有这么近看过斯大林,客人们全惊呆了,接着便是热烈的掌声,直到毛主席和斯大林穿过大厅就座之后才停息。
宴会厅是用玻璃板壁隔成的一大一小两厅。毛主席、周总理、斯大林及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等在小厅,其他来宾均在大厅。到祝酒讲话时,因玻璃板壁隔音,大厅里的人听不清讲话,都拥向小厅。眼看玻璃快要挤碎了,周总理见势不妙,忙叫人把活动板壁拆去,两厅成一厅,才使大家安定下来。
宴会祝酒重新开始。费德林给周总理翻译,我给斯大林翻译。周总理事先把自己的讲话稿给费德林看过,费德林译成俄文拿在手里。周总理临场并未拿稿子,可是宣布开会和祝贺词共2000字竟说得与原稿一字不差。内容主要是讲中苏友好要世世代代传下去;中苏两党两国兄弟般的团结对世界革命是最大的贡献;感谢苏联的无私援助;中国要向老大哥学习等。周总理的祝词深深地激动着人心,全场热烈鼓掌。斯大林讲话很轻松。他说,中苏友好、兄弟情谊要保持下去,周恩来都说了,也代表了他的意思,社会主义阵营也应像周恩来讲的那样,可惜今天与会者缺少了一员--南斯拉夫未被邀请,原因是南斯拉夫自己把自己划到外面去了。斯大林表示惋惜。接着讲了团结就是力量。
席间,毛主席曾举杯祝斯大林健康并祝中苏友好万岁!斯大林也数次举杯,祝毛主席、周总理健康。宴会持续至午夜。尽欢而散。
(选自鲁林、卫华、王刚主编:《红色记忆--中国共产党历史口述实录》(1949-1978),济南出版社2002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