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不想同这种人打仗,把力气花在他的头上,太划不来。”
因此采用保存实力,以退为进的策略,主动放弃澧州。
然而,叶开鑫、贺耀祖等人则错误认为贺龙是逃跑,一再给贺龙发出通电,甚至口出狂言,叫嚣:你贺龙区区一个师,能胜我三个师吗?即使能胜,还有全湘的部队在,恐怕是抵敌不了的吧……贺龙看完电报,轻蔑地一笑,吩咐秘书长严仁珊回电,警告他们:我贺龙不是怕你们,而是为了避免地方遭殃,百姓受苦,暂时撤离澧州。
我的部队是打不垮的,以后还会回来的。
队伍开到大庸后,贺龙召开全师大会,对官兵进行动员。
他说:“我们的军队同赵恒惕等军阀队伍不一样。
他们只图个人升官发财,欺压百姓,我的军队,一是为救国,二是为救民,所以他们要打我们。
现在到了最紧要的时刻,相信我贺龙,愿意跟我走的就干到底!”他的话音刚落,全体官兵高呼:“跟师长干到底!”随后,部队向永顺,龙山开去。
敌人的气焰非常嚣张,前堵后追,咬住贺龙部队不放。
叶开鑫从常德一直追到永顺。
贺龙真的火了,骂道:“不识好歹的家伙,我们让他,他偏要来找你,真是欺人太甚!”他立即命令二旅旅长贺敦武:“给他点颜色看看!”于是,在高粱坪至高望坡一线摆开了战场,给叶开鑫迎头痛击,一下子打掉了他的嚣张气焰,再也不敢尾追了。
接着又打垮了陈渠珍部,取道龙山,向川黔边境转移。
经过一个多月的转战,贺龙摆脱了湘军的围追堵截,11月上旬到达贵州松桃县境内,但部队只剩下5个团,6000人左右了。
湖南赵恒惕开始“讨伐贺龙”后,黔军袁祖铭也发出通电,拒绝贺龙进入川、黔。
因此,贺龙部队刚开到贵州的梵净山地区,就遭到了黔军第四师所属担负湘、川、黔三省交界防务陈子江旅的阻拦。
但陈子江深感自己不是贺龙的对手,提出同贺面谈。
贺龙为了避免武装冲突,尽可能团结一切可以争取的力量,也同意亲自与他面谈。
他对陈子江说:“赵恒惕对我贺龙无故加兵,完全是背信弃义。
我军主动退出澧州,并非示弱,完全为顾全北伐大局,犹恐战乱祸及无辜百姓。
此次进入贵军防地,并非常驻,只是短暂停留和休整,绝不干涉地方,一俟北伐开始,本军将重返湖南,开赴北伐战争前线……”
听了贺龙这一番大义凛然的话,陈子江解除了疑虑,下令撤走了防备贺龙的部队,同意贺部在其防区暂驻。
随后,贺龙又疏通了黔军第三师师长王天培和他的胞弟、黔东防区旅长王天锡、王天升等人的关系,取得了允许在他们防区暂驻的承诺。
贺龙的部队于11月底至1926年1月,先后开到松桃和铜仁地区进行整训。
在整训期间,原黔军姜文华部、欧百川团和一些地方武装,慕名纷纷投奔贺龙,队伍一下子扩大了四五千人,仍编两个旅、六个步兵团,及炮兵、工兵、骑兵等共一万余人,不仅恢复了元气,而且比原来更强大了。
1926年2月,在中国共产党的推动下,广州国民政府准备北伐,打倒北洋军阀。
贺龙得到消息,一方面派人去广州与革命政府联系,接受任务。
同时,做好再次返湘北伐的准备。
3月,在湖南人民“反吴(佩孚)驱赵(恒惕)”的高潮中,赵恒惕被迫下台,由倾向广东国民政府的湘军第四师师长唐生智任代理省长。
吴佩孚便支持贺耀祖、刘和叶开鑫等湘军第一、二、三师,在“讨赤讨粤”、“讨赤讨唐”的口号下,向唐生智发起进攻。
唐生智宣布参加广东国民政府,并请求派兵支援。
5月中旬,广东国民政府任命唐生智为国民革命军第八军军长,并命令第四军叶挺独立团和第七军第八旅为北伐先遣队,入湘支援唐生智,揭开了北伐战争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