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宁波的声音很小,很小。
“对!宁波同志,你非常清楚,你现在已经不是S团的总工,那么,你就根本没有权力再占着这间办公室,不让接任的同志进去办公。你的这种做法,往好里说,我就以你的想法,认为S团太绝情,你一时想不通。往坏处说,你这完全是向S团党组织示威。那你可就错估了形势。
宁波同志,我完全可以负责任地说,你的这种做法,如果不及时改正,那可就不是你找党组织汇报思想了,而是党组织要找你谈话了。如果事情演变成那种情况,宁波同志,不知你想过没有,性质可就要发生变化了!”司空谏的口气相当严厉,没有给对方留有丝毫的余地。
“宁波同志,你还有什么要讲的吗?”司空谏听到电话里是静寂一片,他又追问了一句。
“政委,我谢谢你了!其实你真的说到我心里头了,我就是想发泄一下情绪!行,我现在就去搬,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看我被免职后,能不能给我分配点工作,我总不能成为一个没事干的人吧?”宁波说。
“这一点,组织上已经替你考虑了,让你去负责与地方的军民共建工作,一来万一你今年调不走,要转业,可以利用这个职务,与地方政府提前打交道,为以后的转业工作安排铺路;二来有了新的具体工作,也照顾了你要的‘面子’想法。”司空谏笑了。
“谢谢政委!谢谢政委!我不说了,就凭政委的话,我也一定会好好工作。”宁波激动地说。
“不要谢我!你要感谢S团党委,是他们在为你的事上下奔波,我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大家对你的关心。”司空谏意味深长地说。
“我懂了!政委,我放下电话就去找何政委,我同意搬!”宁波说完,放下了电话,司空谏长长出了一口气……
“政委,宁波同意腾办公室了。”司空谏刚接起电话,就听到了S团何政委有点激动的声音。
“我知道”司空谏淡淡地说。
“政委,你是怎么和他谈的?我们谈了好多次,都不管用。还是政委,你比我们厉害!”何政委急切地问。
“没什么,我就是问了他几个问题,他自己就同意搬了……”司空谏将刚才与宁波的电话内容,大致对何政委讲了讲。
“政委,你真不愧是研究生,这学历高,就是管用,讲出的话真是滴水不漏。”何政委敬佩地说。
“这话可就有点不对了,学历高讲话可不一定都管用,关键是要抓住问题的症结。不过,何政委,咱俩都是政委,我想对你谈一下当政委的感触。何政委,不知你听过这样一句话没有,就是‘议事须悉利害情,处事须抛利害虑’?”司空谏问着何政委。
“政委,不好意思,我平时从不看古书,这方面的知识太匮乏了!”何不好意思的说。
“书还是要多看点好,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议论事情的人一定要置身事情之外,应当掌握住事物的利害得失,以免不切合实际而无法实行;处理事情的人一定要置身其中,应当避免那种患得患失的犹豫,否则就不能够全心地投入。’
就拿宁波这件事来说,一开始,你有老乡情份在内,这样你在处理时就会抱有杂念,不能公正的去面对,等到后面的事情搞僵了,你又想处理,可又不想得罪人,这就有了患得患失的表现。如此一来,当然就麻烦重重了……”司空谏很平静地讲着每一句话,但在何政委听来,却犹如重棒捶顶,他觉得自己这个政委与电话那端的政委真的是不能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