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J的这一段,让我在日后更珍惜所经历的每一段感情,能当一对恋人,有时候真的不容易,即使双方深爱着对方也不一定能走在一起。
在一次对谈中,J表明了希望我和她的关系还是维持在朋友的基础上就好了。那时的我真的很难过,但多年后想起时才恍然大悟。没错!这样比较好,这样我们永远不会失去彼此,因为我们某种层面上来说从未拥有过对方,不曾拥有何来失去呢?J给了我人生中的那段过往,让我有活着的感觉。即使在当时是那样的不堪与苦痛,但我现在了解了,虽然晚了12年,但我真了解了!J,谢谢!我永远不会忘了你。
当我上了大学后,渴望爱情的双鱼座的我无意间认识了一个女孩R(这是我帮她取的嬉皮式的名字:Rainbow)。刚开始我对她不屑一顾,原因很简单,她是个富有家庭的孩子,你知道的!我那时仇富啊!但慢慢地,我不知不觉地被她吸引。靠!你这穷小子,干吗老招惹这些富家女啊?
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课堂开始前。我因宿醉而瘫坐在椅子上,双脚因张开而挡住了课室的通道,突然听见一声用客家话说的:YAN!借我过一下!我一时惊醒,因为我这种陆丰客语在台湾会说的人不多,更何况以我这个年纪的人会说的实在是少之又少。就这样,经过一番谈话后发现她住在我祖父家附近。简单说,我的家族和她的家族从她曾祖父时期就认识彼此。但在今天之前,我和她却完全没有任何交集。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我第一次和R约会是带她去看一场演出,地点是师范大学附近的Live House叫VIBE。该演出主题是欢送LadyBug将去美国巡演,令人激动啊!史上第一个登上C.B.G.B.舞台的华人女子乐队。当晚还有我最爱的浊水溪公社(他们不是庞克,庞克是老外的玩意儿,他们自称“台客”)狂暴脱序的演出。那时R和她男友还未分手,她男友那时服役于宪兵队,那晚她把手机留在宿舍。隔几天,他们为了吃与不吃牛肉面的原因而分手了。
他们分手后的某天下午,我带了瓶红酒和一些点心。约R到基隆河畔的草皮上野餐,她望着灰蒙蒙的河面,看起来既高兴又哀愁。
一个秋夜,我们和同学到阳明山上俯瞰台北市的夜景并等待着流星雨的到来。下山后发现过了学校女生宿舍宵禁的时间。她便到我在天母承租的地下室过夜。我点了檀香,开了红酒,我们不自觉地、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拥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没有做爱,只是亲吻。那是个这辈子令我印象最深刻的吻。
相恋后的某天,我问她我哪里吸引她。她说: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总是对外界那样地不屑一顾,那样地自我但忧郁,于是对你十分好奇,你不像其他人总是那样汲汲营营地想讨女孩子欢心,这感觉发生在你送我回宿舍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时,或许是这点吧!当她反问我:我呢?我哪里吸引你?我回答她: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我很多年没有开心的感觉了,J带给我太多苦痛了!而你就是解救我的人。
我们在台北待了四年,走过无数的Live House、Party及户外音乐季,逛遍每个唱片行和诚品。但别误会,她只是陪着我,她不是个Rocker或文艺青年。这四年间我们一起走过野柳一起走过了鹅鸾鼻(此为台湾最北及最南的地名),整个岛屿任何一个角落都是我们的回忆。
我曾两次明显感到我和R家庭之间的差异。第一次,是她母亲到台北时,开着一台宝马,用极不友善且带有鄙视的眼神斜视着一头PUNK金发的我。
第二次,我到R的家中看到挂在客厅墙上的几幅照片。其中两张是R的父亲分别和李登辉与陈水扁的合照。但我不在乎,这差异并不会造成问题。
有天R从睡梦中醒来,和我说她做了个噩梦。她梦到有天我们俩结婚了,但我却有了外遇,而对象是J。我安慰着她说:不会的!放心、不会的。
我最害怕的情况来临了,我在报考硕士班时差4.15分落榜。直接面临的是兵役。靠!陆军第六军团装甲步兵三五一旅雷霆部队直属旅部工兵连战斗工兵身兼直属连二级厂工兵机械管制士二兵。隶属于台湾装甲火力最强大的战斗旅,伫立在林口台地眺望并保卫着台北盆地。(现原三五一旅已裁撤,换新成立的反斩首部队进驻)我何德何能啊?都拜于我的纹身所赐让我与育财士的职位失之交臂,靠!莫名其妙!我有纹身和我的财务控管能力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