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伯勒大厦的那套?”
哈里摇摇头,“是你想要租的那套。你付不起租金的那套。”
“帕哈姆庄园的那套?”米莉轻声说道,“你为我们买下来了?”
西蒙瞪着他的父亲,心里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该死的,谁要你这么体贴周到的!
“你真是太好了,哈里,”詹姆斯说,“慷慨得无以复加。”
哈里耸了耸肩,“让他们少操心一件事情罢了。”
“噢,宝贝!”奥莉维娅说道,握着米莉的手,“这可真是太好了!你们住的地方跟我们家很近呢。”
“下面该轮到我了.”西蒙说道,在他还没有反悔之前。
詹姆斯朝他看了一眼,有意地清了清嗓子。“现在,我们来看看西蒙准备的礼物吧。”他说道。
“嗯,”米莉说道。她转向西蒙,温柔地抚摸着他的手。“是什么?”
西蒙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大家都屏息凝神地注视着,他打开盒子,拿出一对小小的闪烁的钻石耳钉。
“哦,西蒙,”米莉说道。她望着他,眼眶湿润了。“它们真漂亮!”
“不错,”奥莉维娅有些不屑地说道,“噢,米莉!帕哈姆庄园!”
“我想现在就戴上。”米莉说。
“你不必这么做的,”西蒙说道,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一种生疼的愤怒在他胸腔中熊熊燃烧起来;他觉得在场的每个人都在取笑他,甚至连米莉也不例外。“这又不是什么特别的礼物。”
“这当然是特别的礼物!”哈里表情庄重地说道。
“不,不是!”西蒙感到自己在吼叫,“特别是跟你那套该死的别墅相比!”
“西蒙,”哈里平静地说,“没人在做比较。”
“西蒙,它们漂亮极了!”米莉说道,“你瞧。”她将头发捋到颈后,两颗小小的钻石在烛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很好。”西蒙头也不抬地说道。他知道自己又把事情弄砸了,但他控制不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受到凌辱的小男生。
哈里跟詹姆斯对视了一秒,然后站起身来。
“去喝咖啡吧,”他说,“尼姬等下会送到客厅里去的。”
“嗯,”詹姆斯说道,明白了他的意思。“走吧,奥莉维娅。”
三位家长离开餐厅后,只剩米莉和西蒙静静地坐在那儿。过了一会,西蒙抬起头来,看见米莉正在注视着自己。她并没有在笑,她没有在可怜他。西蒙突然觉得很惭愧。
“对不起,”他小声说道,“我知道我像一只发疯的刺猬。”
“我还没有跟你说谢谢呢,”米利说道,“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她凑上前去,用温暖而柔软的嘴唇轻吻着他。西蒙闭上了眼睛,双手捧着米莉的脸庞,甜蜜的触感包围了他。渐渐地,父亲从他的思绪中褪去,他的疼痛感慢慢舒缓开来。米莉是他一个人的——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我们私奔吧,”他突然说道,“去他的婚礼!我们可以自己去登记结婚,然后海角天涯。”
米莉坐直身子,“你是说真的吗?”她问道。
西蒙盯着他。他是半认真半开玩笑的,但米莉却非常真诚地注视着自己。
“我们真的可以吗,西蒙?”她问道,声音中有一丝急切,“明天就去?”
“呃,”西蒙对她的反应有些吃惊,“我们当然可以。只是,其他人都会气疯的吧?你妈妈肯定会杀了我的。”
米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然后咬着下嘴唇。“你说得对,”她说,“这不是个好主意。”她把长发捋到肩膀后面,然后站起身来。“走吧,你还没对你父亲表示感谢呢。他对我们真的很好,不是吗?”
“等等,”西蒙说道。他伸手握住米莉的手,“你真的愿意跟我私奔?”
“是啊,”米莉简洁地回答道,“我愿意。”
“我以为你很期待一场盛大的婚礼。精美的婚纱,豪华的酒宴,还有所有的朋友……”
“我是很期待,”米莉说,“但是……”她将目光移到别处,微微耸了耸肩。
“但是你愿意放弃这一切,跟我私奔,”西蒙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愿意放弃这一切。”他凝视着米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深沉、这样无私的爱。“再没有哪个女孩会愿意这样了,”他说道,胸中涌起了无限的深情。“我爱你,亲爱的。我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样的善事,才能拥有你。过来。”
他拉着米莉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开始温柔地亲吻她的脖子,摸索着她内衣的带子,急促地拉扯着她衬衫的拉链。
“西蒙……”米莉说道。
“我会把门关上的,”他在米莉耳边喃喃说道,“在门把手下面放一把椅子。”
“但是你父亲……”
“他之前也让我们等了好久,”西蒙说,紧紧地贴着米莉温香软玉的身体。“现在我们也要让他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