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原型练习:你是谁?(2)

我和她做了练习。每次她发出了一种恐惧的声音,举例来说:“我害怕我将再一次被抛弃。”我将会接受、包容,而且回馈给她:“我看见你是某个害怕被抛弃的人。”在稍停让她理解之后,我接着会认可她的互补:“而且我也看见你是已经­学习到能享受自己独立的人。”在暂停让那理解渗进去之后,我接着会认可两者:“知道你能同时享受两者,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啊!”   

这通常会产生某些强烈的感觉,身体自我深处某些东西改变了。我然后会问:“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是你害怕的?”而一个新的整合互补身份的?­环将会开始。在五或六个?­环之后,深层的平静感和柔和的开放感产生了,她感到既脆弱又强壮。我们接下来渐渐地谈论,这感觉是如何不同于当她还是青少年的时候,和她可以如何地使用新的情境,为她的恐惧和资源留出空间。  

图5.1提醒我们,案主呈现的每一个外显的位置,都与一个内隐的位置相联。治疗是在这些圆圈之内和之间引起关系觉察的对话,让每一个事实或位置都各得其所,没有任何一个被隔离在外。当自我成为关系,生命的灵性就能再度被感受到。  

此图也提醒我们,能在三个地方中的任何一个开始:加入和承认外显的或支配的立场(举例来说,问题限定的自我),或直接地说到一个内隐的位置(举例来说,胜任的或基于资源的自我),或是无须参照任何位置(立场),先谈场的创造。   

当治疗被卡住的时候,原­则提示有三种可能性发生。第一是现在的身份没有被完全支持,通常这意味着被忽略的自我是占优势的。或许它甚至是没被注意到;也或许它没有被适当地命名、觉察,或给予价值。与被忽略自我相联的恐惧和其他焦虑(“ 如果我让自己感觉到这个,某些可怕的事将会发生。”),让这成为规则而不是例外。“一触即走”的策略,即碰触到经­验的柔软中心而后逃离到别处,是人们常用的方式。因此,加入被忽略的自我、保持联结和更多的支持,需要相当多的耐性和技巧。对治疗师而言最重要的第一个步骤是,“什么也不做”:放手、放松、回归中心、开放、柔软、放空,而让那被忽略自我进入你的觉知之内。  

第二,案主可能感觉无法与被忽略自我保持关系,此时,治疗师可以关注基于能力的认知自我。举例来说,解决取向的疗法会问“例外”状况,或问题不发生的时候(夏哲,1985)。叙事疗法会询问案主是在什么时候能够成功的“抵抗”引发充满问题状态的干扰想法(怀特White与艾普斯顿Epston,1990)。就如同在下一个章节将看见的,自我关系会问:“什么事情会是你想要做得最好的?”和“什么时候你觉得最像真正的自己?”   

第三,感觉不到关系场,造成难以容纳差异或允许发生转变。因此,治疗师也许可以引入静心冥想或催眠的过程,以打开那个场。任何在前面章节中所描述的技术,在这一方面都会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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