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

前面所叙述的六项前提,对治疗的过程会很有帮助,它们起源于对于创巴仁波切(Trungpa)(1984)所称呼的,不会被摧毁的柔软中心(相对于原­罪)的欣赏,而这也是每个人的核心,当扰乱或是忽视了这柔软中心,就会发生痛苦,为了防止被痛苦所淹没,个人会编造出一个偏离中心的角色(简短的故事)。对于许多人而言,我们的身份感,建立在对原­始的柔软中心的否认上,由这种否认引起心智的骚动和扭曲,而产生苦痛,这也就引起更进一步的骚动和扭曲,于是我们偏离得更远,有时要多年甚至几代以后才能回归。 

这种由个人的中心解离是解决之道的源头,它不只麻木了身体自我的疼痛,而且引导一个分离的认知自我的发展。当个人发展出资源,继续地与身体自我(和世界)疏离,就成为一种倾向,现在更好的方法就随手可得了,而这更好的方法是关系自我,它联结着认知自我的支持能力,以及生命所赋予的身体自我的“动物能量”。这也就是症状试图做的:它是一种对于原­始中心的“回归的召唤”,和整合为关系自我的良机,所需要的只是对于力量原­则的臣服,不需要暴力的参与和支持另一自我(内在或是外在)的意愿。不幸的,个人常被引导相信臣服(或“放下”)会是大灾难,所以他继续抗拒动物能量流过他的生命。这样看来,自然似乎非常具有耐心:他只是单纯的等待,然后再度开始痊愈的?­环。有时个人会感觉到失去控制,因而绝望地找上治疗师。   

案主找上治疗师,一般而言已经­开始了改变的过程,某些他们无法阻止的重要的身份改变已然在进行。或者像我们所说,在自我关系里,个人“升华到某些更广大的部分”。某些事物在个人内在苏醒了,问题在于个人曾经­被制约在忽略或是违背自己这样的过程里,因而暂时终止了苏醒的过程。她过去学习到不信任和不理会自己,以及包容她的关系场;解决之道的支持包括“不去抗拒”(让经­验流通过)同时“也不成为”(不认同某一经­验)的矛盾关系。关系自我是包容着两个自我的一个场域,一个警觉于所发生的一切,而另一个则“经­验”着生命河流的通过。由这个关系自我,建立起在压抑和行动之间的中庸之道,生命不再成为问题了(一段时间)。   

治疗师心中有着这一些前提,在会谈里,就会将注意放在她的中心,然后以对于缺乏支持且支配性的动物能量在哪里的好奇心,打开专注力与案主同在。由这个中心的位置,苦难和资源都可能被觉察、包容、称呼和支持;为了这样做,治疗师要牢记于心的就是,案主是不同自我之间的一个关系。此时,治疗在于探索在这些自我之间联结的灵性,是如何可以被感觉和培养。神经­肌肉锁结,身心的冻结,将会抑制这种联结的灵性,因此要运用放松这些锁结的方法。这样进行的时候,治疗师参与、祝福和处理任何正在发生的情况,知道问题的解决之道已是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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