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王子出征,败在骄兵之上
父王的情绪深深地感染了莫敖屈瑕。他深情地看着楚武王,敬佩之情油然升起,楚王已在位四十一年,楚国日渐强大。
出征前,斗伯比随楚王检阅完部队后,特别向莫敖屈瑕走过来。说实在的,屈瑕很不喜欢斗伯比,他自恃功高,深得楚王之信任,便自以为是,常常弄得他下不了台。记得蒲骚之战前,他便暗中怂恿斗廉与他争夺出征元帅印。在宫廷上斗廉居然抢夺他的出征帅印,逼迫父王要他俩比剑定元帅。
屈瑕心想,他多次出征,都是旗开得胜,渐渐使斗伯比感到了惊恐,如此一来,若敖氏家族的军事优势就难以显示出来。
见斗伯比过来,莫敖自然知道,这场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应付一下。他迎?面走了过去向斗伯斗一拜,先发制人地说:“斗老帅呀,大军好久没有操练了,此检阅尚可?”又看看天空,“这夏色真是美景,大军征罗,像郊游一般。呵呵!”
他应付一下,便别过斗伯比,上了战车。斗伯比冷静地看他离去,见他把腿叉得很开,再迈得很高,一副轻浮得意的样子。斗伯比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却迎?来了莫敖屈瑕极不友善的目光,只好把刚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斗伯比送行后,忧心忡忡地对车夫说:“看来,此次出征,莫敖必败。你看他那趾高气扬、狂妄得意的劲儿呀!把征战当成郊游。”回到府中,他依然深感忧虑。便进王宫,楚王静坐歇息,他对楚武王敬言:“大王,赶快给莫敖增加援军吧,晚了难打胜仗。”
楚武王听后深感纳闷。举国之兵皆在莫敖之手,这斗伯比也是知道的呀!且战事未开,便提增兵之事,为何?
楚武王看看头发花白的斗伯比,也摸摸自己的胡须,心想足智多谋之人已垂垂老矣。便问了些“胃口还行、尚能饭否”之类的客气话。这在斗伯比听来,却是楚王伤感于自己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他对战事的忧虑,似乎说不出口了。
楚王的确没有在意,他淡?淡?地说了句,伐罗乃一小战也。倾举国之兵,实乃威慑也。
等斗伯比告辞而去,兴奋半天的楚王大感疲惫了。他料定战事没有什么问题,此战还特地配备了他的秘密武器——软梯工兵部队,攻城就方便多了,无须僵持一二个月。其实,这现代化装备,是他有意向强国示威的一次演练。他刚才接到谍报,一些国家派出情报人员,在罗都附近,要观察楚军利用现代化装备破城。
多日未见王后,他便走向后宫。路上思绪万千,多有不解斗伯比所言之意。暗想,如此精明之人,怎么会如此劝说。难道他比我还老糊涂吗?楚王摇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