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后大鹏发现,珍妮家里没老人也没孩子,只有珍妮的照片挂满房间。没老人和孩子,大鹏只好欣赏珍妮的照片。那些照片的背景都充满了欧洲风情,大鹏想,这一定是她在留学时照的。大鹏装作对这些照片很感兴趣,只为感激珍妮为公司连日来的奔波。珍妮像导游一样,一张张地介绍照片的地址以及背后的风景。大鹏感觉像梦游般被珍妮牵引着。打量着珍妮的家,不大,更谈不上奢华,但很整洁。大鹏对珍妮的判断是--她是一个怀旧的女人,怀旧的女人往往过得不开心,所以喜欢收藏旧照片聊以自慰。照片里,她的打扮是两种风情,欧洲与亚洲的结合,譬如,帽子有西部牛仔的特点,而裙子的式样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产自韩国。这样的搭配好比东施效颦,有模仿的痕迹。
珍妮说:“刚从国外回来没几年,钱没赚多少,只积累了一些人气,想通过这些人脉资源来挖掘人生的第一桶金。”
简直说到大鹏心窝里去了,他与珍妮有同样的梦想,他没有人脉资源,工作几年只积累了一些经验。
珍妮边做饭,边走出厨房与大鹏聊天,所以那饭做得特别慢。直到九点,大鹏才把晚餐吃到嘴里。
5
吃饭的时候,珍妮拿筷子不停帮大鹏夹菜,而她几乎没吃。两人吃饭本就多了尴尬少了气氛,现在只剩下大鹏独吃,他心里隐隐不安。在记忆里,除了母亲喜欢看他吃饭贪婪的样子,还没女人像珍妮这样欣赏他的吃相。不敢抬头望珍妮,大鹏吃饭像打草稿,几乎是一气呵成的,什么菜好吃等回家了再反刍。放下碗筷,他们的眼光还是对撞了,大鹏吓得不轻,她就这么一直盯着自己?珍妮热烈的眼神好比匕首顶着额头让人不安。
饭吃完快十点了,大鹏告辞回家。珍妮让他再坐会儿,喝完茶回家也不迟。说是喝茶,可拿出的是酒,珍妮拿出一瓶红葡萄酒说:“红酒可以养颜,你一定要陪我喝一点。”
大鹏本想推辞,但因为珍妮用词太狠,不是说“请”而是说“陪”。请--是别人请自己,陪--自己是陪别人,出于礼貌他不能拒绝。大鹏很少喝酒,他不知道今天喝的是什么洋酒,只知道喝完第二杯,头开始犯晕。大鹏说:“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回不了家了。”
珍妮说:“等会儿我开车送你。”
那瓶酒见半的时候,大鹏感觉头重脚轻,坚持不再喝了,说自己再喝就要献丑了。珍妮说:“真正的朋友是不拘丑美的。”
与珍妮这样的女人做朋友太危险了,随时有被诱惑的可能。大鹏接过珍妮递过的红酒一饮而尽说:“这是最后一杯,打死也不喝了。”
放下酒杯,大鹏拿起衣架上的外套,装作忘了告辞,直接去拉门。刚迈开脚步,腿像压扁的柿子很不争气地软下去,一个踉跄差点撞在了门把上。珍妮追出门说:“我送你。”
车上大鹏睡意沉沉,迷糊中听珍妮说到家了。珍妮帮他脱鞋,帮他把衣服褪去,还用热毛巾帮他揩脸,房间没动静了,大鹏以为珍妮走了,安心睡去。醒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他居然不在家里,而在一家宾馆里。白色的条纹床单,床头的暖灯发着暧昧的光,珍妮半裸躺在自己身边。来不及欣赏珍妮的睡相,大鹏掀开被子一角,发现自己竟没穿内裤,嘴里默念着:“喝酒坏事了。”
大鹏用手护着私处从床上跳了下来,赤裸着身体满房间找内裤,裤子没了,他使劲地摇醒珍妮,问:“我们怎么了?我怎么在这?”
珍妮醒了,点燃一支烟不说话。大鹏准备再问,我们怎么了?我怎么在这?他看见珍妮眼里噙满泪花。
珍妮用纸巾拭干眼泪说:“你知道,你今天的到来让我感受到什么?”
大鹏不说话,用眼睛拷问着珍妮,不就是上你家吃餐饭,难道就想我以身相许?
珍妮感受到大鹏的不满,很快收回了情绪,她缓缓地说:“你让我感受到家的感觉。”
这算什么狗屁理由?大鹏正准备愤怒,只见珍妮由床上一骨碌爬起来,披着的衣服全部抖落在地,身上一丝不挂。她跪在大鹏面前,大鹏先以为她是向自己道歉,没想珍妮把头贴在他两腿之间,抽泣起来。大鹏想挣扎,但是挣扎不开。
珍妮呻吟着:“Please love me once more anyway。”
珍妮用英文求爱,大鹏没听懂。此时无声胜有声,像蚂蚁的触须一样,身体的交流最重要。一种史无前例的快感袭遍全身,这感觉是米兰从没给予的,大鹏像摊泥一样柔软,失去了反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