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上述例子,我们可以看看人类世界。中国的先民们,曾经大多数都是第一类人,他们是有智慧的族类,不需要信仰。他们的智慧足可以解决人世间面临的一切问题;他们的智慧足可以与天地合一,快乐幸福,和谐万邦。他们的心中没有神仙、没有上帝、没有救世主,即使有,也纯粹是出于实用或娱乐之目的,并不真以为有。他们相信自己,他们追求的是“道”,而“道”是变动不居的。西方人,他们恰恰是文明还未得以完全开化的族类,他们是有信仰的民族,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信仰“上帝”或者别的什么神。他们的信仰是虔诚的,因而他们是典型的第二类人,有信仰没有智慧的人。这里所谓的智慧,是指根本智慧。西方人或许有些智慧,但缺乏根本智慧。只要他们离不开“上帝”,他们就永远是第二类人,做不了第一类人。因为在智慧的人看来,人格化的“上帝”根本就不存在,它只是能暂时解除人类痛苦的“精神鸦片”,虽然有作用,可是并不能真正解决痛苦。而当今许多的中国人是哪一类人呢?很不幸,我们从第一类人,一下子堕落成了第三类人。我们现在居然是“既没有智慧,又没有宗教信仰”的第三类人。当今许多的中国人,可以说远远不及西方人幸福快乐,更无法想象我们先民的智慧生活。我们是第三类人,也难怪精英们要呼唤“宗教信仰”。因为有了“信仰”,我们至少可以升级为第二类人。这个方案,理论上似乎可行,可是在实际上根本做不到。因为当代许多的中国人,正如王老师所言,是“沉睡的兔子”。我们的基因决定了我们要么堕落为第三类人,要么觉醒为第一类人。我们本来是第一类人,只不过近两百年,我们睡着了。现在,是我们苏醒的时候了。王老师说:“龟兔赛跑,哪有乌龟赢的道理?只要兔子不再睡觉就好!”
当然,人类世界永远会有三类人,我们也要允许三类人的存在,就像“人类中心主义”不对一样,自然界的一切动物、植物,都是有权利生存,更何况人类呢?只是,那些自诩为精英的人们,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类人;不要以为只有“宗教信仰”才是正确的、唯一的。王老师可能是要棒喝大家:还有另外一种人,正如我们的先民一样,是有智慧的人类,他们不需要宗教信仰。
中国人不需要宗教信仰,需要智慧。
(黄东涛)
王老师还说过:世界只有两大文明,一个是以西方为代表的“宗教文明”,一个是以中国为代表的“智慧文明”。
所谓的宗教文明,其本质特点就是信仰,信仰作为万物主宰的上帝。宗教信仰有它的好处。有对神的敬畏,有“信望爱”,于是就能把对上帝的忠诚嫁接到世俗生活中,企业家知道要慈善,普通人知道要爱邻人,于是社会就有一种秩序。西方社会秩序的基础,就是建立在基督教文明之上。
但是宗教文明可能产生的弊端在哪里呢?一有所执著,一有所绝对,生命就有了限度,自信而活泼泼的人性智慧就被压抑了。此外,有了对绝对主宰的神的信仰,也就产生了绝对,产生了对立。欧洲历史上的十字军东侵,西方近代历史上的对外侵略,“文明冲突”的提法,乃至现在的西方世界要求世界各国都采纳西方价值观,等等,都与宗教思维有关联。
近代由于西方中心论的影响,许多中国人不自觉地被西方文化洗脑了,谈到当前的国民素质低下,于是广大中国精英就“宗教信仰”、“宗教信仰”地嚷起来了,就认为只要像西方人那样抱住一个宗教,社会就和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