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告诉我,谁生下了你”(3)

后来,在巴尔萨尔、巴德斯利、诺尔、洛克萨尔以及附近的一些村庄,陆续出现了许多姓莎士比亚的人。相同的姓氏、相近的生活时期,以及共同生活在方圆几英里的区域,这些事实清楚地证明,他们同属一个家族。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诺尔宗教协会的成员,履行一些特定的世俗和宗教义务,因此他们都可以被视为忠实的天主教徒。16世纪初,在洛克萨尔有一座女修道院,院长是伊莎贝拉·莎士比亚;1526年,这个位置以一种中世纪典型的方式,传给了简·莎士比亚。居住在此地的莎士比亚家族正是威廉·莎士比亚的直系祖先。

威廉·莎士比亚的祖父名叫理查德·莎士比亚,是一位农民,生活在斯特拉特福北面4英里处的斯尼特菲尔村。理查德的父亲可能是来自巴尔萨尔的约翰·莎士比亚,也可能是巴德斯利克林顿的亚当·莎士比亚;然而不管理查德的父亲到底是谁,他出身于莎士比亚家族这一点确切无疑。

理查德算是一位比较富裕的农民,在村子附近有两块土地。在斯尼特菲尔村,人们居住得很分散,这里有一所教堂、一座领主的宅第、一些破旧的农舍;村庄周围有森地、牧场、灌木丛以及草地。这些景致成了莎士比亚童年记忆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理查德·莎士比亚租住在同村的罗伯特·阿尔丁的房子里,另外还从后者那里租种了一些土地,后来两人结成了亲家:罗伯特的女儿玛丽·阿尔丁嫁给了理查德的儿子约翰·莎士比亚。这位剧作家的父母亲是青梅竹马,因此毫无疑问,他们俩曾在理查德·莎士比亚位于高街的老房子里一起玩耍过。这栋房子有一个大客厅,数个卧室;以当时的标准来衡量,这是一座“豪宅”。约翰,莎士比亚本人在农场长大,他出生于1529年,而他父亲的名字也是从这一年开始才出现在斯尼特菲尔村的各种记录中。当时的情况可能是,理查德·莎士比亚和他的新婚妻子搬到这里时,他们的孩子即将出生。

理查德·莎士比亚去世后留下了38英镑17先令的积蓄,以他那个时代的标准衡量,这笔钱数表明他生前过的是一种小康生活。他缴过几次罚款,原因分别是没有出席领主法庭①,牲口踏坏了别人的庄稼,以及没有关好猪等。在斯尼特菲尔村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地方,他也算得上是一个小财主。他有一个朋友住在斯特拉特福,名叫托马斯·阿特伍德,这位朋友死后遗赠给了他几头牛。他是领主法庭陪审团的一名成员,参与评判邻居们的过失,他似乎还加入了诺尔宗教协会。在某种意义上,理查德·莎士比亚是莎士比亚家族中的一个典型代表:富有、可靠,有时有些鲁莽。莎士比亚家族中几乎都是些目不识丁的农民,这位剧作家是如何从中脱颖而出的?这个问题时不时浮上人们的脑海,从而有了多种猜测,不过大多不得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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