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和他的同伴先后在眨眼之间消失,地上却只留下他们穿在身上的衣服,这实在让人觉得很有问题。余下的那个印度人走了过去,拿起他同伴留下的那件衣服检查,却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张人皮从衣服里滑了下来!他大吃一惊,又拿起那个农户的衣服检查,发现衣服里同样只剩下了一张皮!
印度人吓坏了,疯狂地跑了出去……
再以后的事情,央巴就不知道了。
“打那以后,这个凶手似乎就销声匿迹了,再也没有人提起过。但是没想到,三十六年后,他又出现了。”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两个月前,我叔叔和他的一个同伴来到我做工的那家寺庙,想谋一份事情做,大喇嘛看他们可怜,于是好心收留了他们,让他们去看管一间小库房,那库房小得只有巴掌那么大,里面堆积的东西很少,也不值什么钱。大喇嘛只是反复叮嘱他们一件事,就是要看好那个地窖,而且千万不要打开地窖的盖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是,大喇嘛却没有把那个地窖的钥匙给他们。”
“叔叔的那个同伴一直对地窖里的东西感到十分好奇,认为那里一定藏着什么值钱的好东西,总是想找个机会打开来看看,只是平常碍于寺院的管制而不敢轻举妄动,有一天他喝醉了酒,趁我叔叔不在,借着酒劲撬开了地窖的盖子,结果就因为这样而送了命。我叔叔赶到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体里面空荡荡的,血肉好像都不知道哪去了,整个人缩成一小团。他用他仅存的最后一口气,对我叔叔说了一句话。”
“是什么话?”胡子刘听得上瘾,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说,‘是地窖里的凶手’。”
“没有再说别的吗?”胡子刘又追问道。
央巴此刻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对这两个陌生人说得太多了,于是不再讲下去,只是说道:“因为我担心你们怀疑我是妖怪,所以才把这些说给你们听,但其他的事情,我不能再多说了。总之,我叔叔对这个事情感到很内疚,认为都是因为他那天晚上的疏忽才造成了后来的局面,所以就请求大喇嘛允许他将功赎罪,把这个凶手抓住。”
“那凶手长什么样子啊?”胡子刘忍不住联想到,“一定是一脸横肉目露凶光,一双小三角眼,对不对?”
谁知央巴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让他们感到更吃惊的话:“我和叔叔都没有见过那个凶手的样子。”
“什么?没见过?”胡子刘嗷一声大叫,“我靠!没见过怎么找啊?你们这不是瞎扯淡吗,抓错了人怎么办?寺庙里也没有给你们弄个画像什么的?”
央巴摇摇头:“没有画像,大法师说了,这个是天机,不能泄露凶手的样子,否则一定会弄得人心惶惶。”
“但是,你们什么线索也没有,怎么可能一路从藏区追到这里?要知道,这座山很偏僻的,就是住在这附近的人,也不一定能找到这座寺院。”洪力也忍不住发出疑问。
“我们靠这个。”央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布裹着的东西,里面是一个木头盒子,然后他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根金灿灿的东西。那根东西像一根棒子一样,一端是一个三角形的尖刃,另一端有好几个鬼头头饰簇拥在一起。
“这是什么东西?”洪力问。
“这个叫金刚橛,是法师赐给我们的。据说这根金刚橛已被修持过千百遍,具有无上神通。法师说,这根金刚橛是寺里代代相传的,曾经降伏过那个凶手,熟悉那个凶手的体味,所以能够感知到他的去向。”
“真的这么神奇?”胡子刘瞪大双眼,忍不住伸出手去想摸一摸那根金刚橛。
“这个是圣物,不能随便碰的!”央巴连忙躲开胡子刘的脏手,把盒盖盖好,重新用布卷上。
“央巴,照你这么说,那个凶手那么狡猾,又残忍成性,那你们这一路的追踪不是随时都有危险吗?”洪力问道。